華大俠的意思。”蓬萊魔女默然不語,心想:“這也未嘗沒有道理,但眼看權好當道,殘害忠良,總是令人氣憤不過。且待我見了辛棄疾,再問問他的意見吧。”
這些道理,蓬萊魔女一時間都想不明白,薩老三當然是更不用說了。但他也不知怎麼樣與白修羅辯論,便只含含糊糊他說道:“你們的主人華大俠和柳女俠都是各有道理,你們的好意我也感謝得很。我不魯莽從事便是。待我和大哥商量之後再行定奪吧。不過,魏良臣這筆帳,我們兄弟是始終要和他算的。”
當下,接過了金鋼圈,便即走了。
薩老三走後,白修羅笑道:“文大俠,你和柳女俠究竟是因何誤會,如今也可以化解了吧?”文逸凡大是愧悔,忽地仰天大笑三聲,接著左右開弓,僻僻啪啪,自己打了自己兩記耳光,然後向蓬萊魔女深深一拜。蓬萊魔女倒是給他這些舉動嚇了一跳,側身避開他這一禮,睜大了眼問道:“文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文逸凡道:“我如今只知柳女俠是巾幗英雄,深明大義的女中豪傑,有你到來,與咱們同御外禍,我焉能不大大高興,至於這兩記耳光,則是我自己懲罰我自己適才有眼無珠,得罪了你的!”
文逸凡這麼一說,蓬萊魔女倒是很不好意思,連忙給他還禮。
蓬萊魔女也多謝了文逸凡過去對她的好意,說道:“文大俠,我也有不是之處,我錯怪了你,我以為你是懷有地域之見,惱恨我不按江湖規矩,擅入江南呢。”雙方把話說開,誤會消除,彼此哈哈一笑。但蓬萊魔女的心情,仍是十分沉重,因為從幾方面所知道的事情看來,雖還不能說是證據確鑿,但柳元甲的通敵嫌疑,已是十分重大。蓬萊魔女心裡自思:“這鐵筆書生之所以對我誤會,完全因為我是柳元甲的女兒.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呢?好在黑白修羅已到,我不久也就可以見到華谷涵,請他給我解答這個謎了。”
文逸兒道,“你們從臨安出來,那麼華大俠是早已到了臨安的了?”白修羅笑道:“正是。可笑那魏良臣派人出去‘緝拿’他,卻不知我們的主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原來華谷涵交遊廣闊,在臨安也有他的許多好友,魏良臣、王俊等人暗中調兵遣將的行動,他早已得到了訊息。
白修羅道:“天色已晚,咱們正好趁著天黑進城。文大俠,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一同走吧。”文逸凡沉吟半晌,說道:“我本來沒有別的事情的,但如今卻是有了。柳元甲是武林領袖,如今已發現了他是與魏良臣一黨,可能作主虜南侵的內應,這禍患就太大了。我要去告訴太湖十三家總寨主王宇庭等人,叫他們不可上柳元甲的當。然後我還要再到千柳莊一趟,假作不知其事,察看他的動靜。我也很想見見你的主人,不過權衡輕重,此事更是刻不容緩。只有請你們代我告一個罪,事情過後,我便趕來拜會他。”白修羅笑道:“可惜我要給客人帶路,否則我倒很想隨你去千柳莊一趟,會會那柳元甲老兒,看他到底是懷有什麼絕世神功?”原來黑白修羅因為主人說他們絕非柳元甲的敵手,嚴禁他們私入千柳莊,他們心裡還頗不服氣呢。
文逸凡與眾人渾手道別,獨自走了。蓬萊魔女嘆道,“這鐵筆書生古道熱腸,確是無愧於俠義之名。我和他也算得是不打不成相識了。”耿照和辛棄疾最是要好,先向黑白修羅打聽好友的訊息。白修羅道:“辛將軍在臨安等候皇帝老兒的召見,我還未有機會拜見他,我們的主人也只是和他會過一次面。”耿照道。
“我還以為華大俠是和他同在一起呢。”白修羅笑道:“辛將軍起義歸來,已是頗招權臣之忌。我們的主人又是被那魏良臣所要得而小心的人,倘若兩人同住一起,怎瞞得位奸黨耳目、所以我主人與辛將軍約定,若非要事,少見為佳,我們是借住在西湖旁邊,小孤山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古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