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花之毒,也還可以有挽救的機會。”
赫連清霞十分感激,說道:“柳姐姐,你計慮周詳,真可說是萬無一失。我剛才的憂慮,倒是多餘了。”
說話之間,耶律元宜已是行功完畢,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說道:“這解藥果然效驗如神,如今我神清氣朗,連睡意都消失了。”
蓬萊魔女笑道:“耶律將軍,你如今卻是應該死了!”
赫連清霞怔了一怔,正待要問:“這是什麼意思?”耶律元宜領悟得快,已在哈哈笑道:“你是教我詐死?”
蓬萊魔女笑道:“不錯。你已經中了竺迪羅之毒,哪能不死?這就是我所說的將計就計了。”
耶律元宜道:“這道理我懂得,但怎樣將計就計,還得請柳女俠細道其詳!”
蓬萊魔女道:“你營中可有巧手工匠?”
耶律元宜道:“正有一個人稱賽魯班的工匠。”
蓬萊魔女道:“這就更好了。你叫他雕一個木人,和你一模一樣的。再叫他給你造一副棺材,將你的假身放入棺中,明日一早,立即叫你的親信向完顏亮報喪。當然,還得準備靈位香燭等物,在營中佈置靈堂。除了你信得過的將領之外,風聲絕不能洩漏!”
耶律元宜笑道:“滿營都是我的心腹,這場喪事,一定可以假戲真做,風光熱鬧,包無破綻。”
當下耶律元宜便把最親信的幾個將領和那個“賽魯班”招了進來,面授機宜。“賽魯班”是工匠班頭,手下有一班小工匠。
接過命令,連夜在山上找木取材,趕製桐棺。“塞魯班”則精心雕刻那個木人,完工之後,給木人穿上衣服,戴上假髮,面部再塗上油彩,果然是栩栩如生,與耶律元宜一模一樣。
天亮之後,一切都已佈置妥當,在營中設了靈堂,點起香燭,耶律元宜手下的軍官也都穿上了臨時趕製的孝服,氣氛十分肅穆。於是一面派人向金主完顏亮報喪,一面由副帥吳哥兒出面,向闔營兵士,宣佈主帥暴病身亡。兵士們信以為真,哀聲不絕。輪流至靈堂弔祭。
不久那報喪的使者回來,耶律元宜在密室接見,蓬萊魔女、赫連清霞二人躲在幕後,吳哥兒則陪同主帥,細間那使者報喪的詳情。
那使者笑道:“完顏亮果然絲毫也不起疑,他還說要親臨御祭呢!”
耶律元宜喜道:“真的?”
那使者道:“豈有戲言?哈,不過完顏亮也真會做戲呢,他聽了將軍的死訊,也不知哪裡來的一副急淚,居然簌簌地掉了下來。說是將軍有功於國,出師未捷,便先死了,他非常哀悼。
他決定親來弔祭,以示對將軍的榮寵。”
吳哥兒笑道:“這場戲是演給咱們看的,他要籠絡軍心。讓咱們遼國計程車兵,繼續為他賣命。”
那使者笑道:“可是他也露出一點破綻,咱們的將軍‘暴病身亡’,他只是嘆息,‘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連是什麼病也不間一聲。”
耶律元宜道:“這麼說來,竺迪羅下毒之事,想必是已經告訴了他,他當然就不覺得驚異了。這且不管他,咱們只准備他來便是。他什麼時候來?”
那使者道:“午時駕到。”
耶律元宜道:“另外還有什麼話?”
那使者道:“他‘令’吳將軍暫時掌管本營指揮使的印信。
聽候聖旨。”
吳哥兒道:“這是他還要另選一人來當統帥。但這也是後一步的事情了,不必管它。對付了完顏亮,咱們也早已反出金營啦!”
使者告退之後,蓬萊魔女與赫連清霞出來,大家都是歡天喜地,笑不絕口。赫連清霞連聲讚道:“柳姐姐真是女中諸葛!”
原來完顏亮要來“御祭”之事,也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