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完顏長之此時還未躲入後臺,正在臺邊觀戰。呼韓邪向他怒目而視,完顏長之也是不禁又是吃驚,又是詫異。
完顏長之心中隱隱起疑,要知他和武林大驕本來是很熟的朋友,當武林夭驕還是“檀貝子”的時候,他們是常相往還的。
武林天驕說話的聲音,儘管是捏著嗓子,也還是不能完全改變的。當時完顏長之已經覺得這個聲音好熟,不過急切間想不起來;如今一看了武林天驕使出的功大,完顏長之登時就恍然大悟了。
完顏長之的“驚神指法”是從“穴道銅人”圖解中學來的,但他學得並不完全,後來那十三篇圖解就給柳元宗盜去了。當年金主完顏亮招集金國的一流高手,鑽研穴道銅人的圖解,武林天驕也是其中之一。完顏長之知道武林天驕比他領悟得多,而後來武林天驕又得到柳元宗的傳授,十二篇圖解都已學會。故此完顏長之一見武林天驕的指法比他高明,也就知道他是誰了。
完顏長之認出了武林天驕,這一驚非同小可,心裡想道:“想不到檀羽衝這麼大膽,竟然敢來比武!糟糕,他若是傷了蒙古使者,這可就要闖出了大禍來,連我也受他牽累了。”完顏長之心情矛盾,極感為難。一方面他也是受不了蒙古人的氣焰,希望有人出來給金國的武士掙個面子,出一口氣,但另一方面,他更害怕武林天驕“闖出大禍”,連累於他。
完顏長之正白忐忑不安,忽地又發覺呼韓邪向他怒目而視,完顏長之更是恐慌,心做“檀羽衝絲毫不讓,招招都是殺手。
這哪裡是比武,簡直是性命相撲的央戰了。呼韓邪向我怒目而視,一定以為是我授意他的,豈知我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完顏長之是個武學的大行家,看得出武林天驕已是逐漸取得上風,呼韓邪本領不凡,暫時還能招架,但久戰下去,只怕終歸是避不開武林夭驕的殺手。“我一定得想個辦法出來,好讓呼韓邪下臺。”完顏長之心想。可是急切之間,他又哪裡能想得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檀世英也在後臺的角門觀戰,他悄悄使了個眼色,請完顏長之過來,和完顏長之咬耳朵說道,”完顏將軍。情形似乎有點不對。這個人,這個人好像是我的堂兄。”完顏長之道:“不錯,他正是檀貝子。”話出之後,方才想起,如今已是檀世英做了“貝子”了。
檀世英面上一紅,說道:“我井非想謀他的貝子之位,但他是國之逆臣,家之逆子,這次來打擂臺,分明是包藏禍心,圖謀不軌。此人若不早除,你我的錦繡前程,都給他斷送。”
完顏長之怦然心動,說道:“當務之急,是如何停止這場比武,檀貝子,你有什麼主意?”檀世英道:“你喝他住手。咱們暫且當作不認識他,誘他進後臺,咱們亂刀將他宰了。”
完顏長之道:“要是他不肯住手,那又如何?”
檀世英道:“你出去把他們分開。你的武功在他之上,他若是不肯依從,你在他的背後給他一掌,一樣可以令他斃命。”
檀世英說完顏長之的武功在武林天驕之上,這當然是奉承的說話,完顏長之自己明白,他現在的本領已是比不上武林天驕的了。
但檀世英的辦法倒是可以行得通的,他若然肯偷襲武林天驕的話,那就等於是和呼韓邪聯合起來對付武林天驕,武林天驕雙拳難敵四手,縱然避得開他的偷襲,也避不開呼韓邪的殺手,一定會喪生在他們的手下。
但完顏長之畢竟是大將的身份,檀世英要他做這樣卑鄙的勾當,他一時還是決斷不下的。
一來武林天驕於他有效命之恩,剛才他與呼韓邪比拼內力之時,本來是要兩敗俱亡的,全靠武林天驕給他們化解了這場災禍。倘若他出手偷襲,殺了武林天驕,這豈不是恩將仇報?二來更令他為難的是,蒙古與金如同敵國,他若幫忙敵人殺了本回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