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但華谷涵卻又分明似有中毒的跡象,東園望百思不得其解。桑青虹冷笑道:“東園叔叔,你緊張什麼?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原來她是怕東園望上前插手。東園望“哼”了一聲道:“你們縱有千般伎倆,華大俠也未必會輸。你瞧著吧!”
華谷涵雖然眉心隱現黑氣,但雙眼仍是神光奕奕,顯然並未受到多大損傷,功力還是深湛之極。原來桑白虹擅於“隔物傳功”,她的毒劍雖然未碰過華谷涵的身體,但卻觸著他的衣袖,她一口氣吹去,將衣袖上所沾的毒吹得向上蔓延,沾著了華谷涵的肌肽,本來以華谷涵的深厚內功,面板縱然沾毒,也決計侵不進他的體內,但桑白虹又用“隔物傳功”的本領,內力從毒劍的劍尖上迫出,透過華谷涵的衣裳,催那股毒氣向華谷涵身體侵襲,如此一來,華谷涵同時要應付兩方面的進攻、又要運功御毒,縱有天大神通,也難照顧周全,終於侵進了一絲毒氣。
華谷涵內功卓絕,侵進這絲毒氣當然不能制他死命,但也總是受了一點影響。他以一敵二,本來只是稍占上風,如此一來,此消彼長,形勢逆轉,就變成是他屈居下風了。
東園望空在一旁著急,卻是無計可施。一來他有話在先,只要公孫奇夫婦這邊沒人幫手,他也決不插手。他是何等身份,豈能自毀前言?二來他現在的功力,不過恢復三四成,還未必是桑青虹的對手,若是雙方添人相助,對華谷涵反而不利。因而東園望只有希望華谷涵在功力未曾怎樣耗損之前,速戰速決,將公孫奇夫妻任何一個擊倒。
但華谷涵卻並不採取速戰速決的方法,反而將招數放慢,但見他的摺扇東指兩劃,宛如挽了千斤重物,舉步維艱。公孫奇趁勢狂攻,劍招有如暴風驟雨。東園望正在為他著急,忽聽得“錚”的一聲輕響,華谷涵的摺扇已搭著了公孫奇的長劍,公孫奇連用幾個手法都擺脫不開,轉眼間雙方的兵器——長劍與摺扇便似膠在一起,彼此都不能移動。
原來華谷涵漸漸感到喉幹否燥,亦知不妙,久戰下去,必會吃虧。但他經過了這兩場激戰,對公孫奇夫妻的武功深淺摸得比東園望更為清楚,深知雙方相差不遠,速故速決,決不可能。
要知單以功力而論,華谷涵單打獨鬥,自是可以勝過公孫奇或桑白虹,但他們夫妻聯手,雙方的實力便已相差不遠,何況他們夫妻練成了這套劍術,乃是專門對付華谷涵的,只因華谷涵武功超卓,始終將他們夫妻隔開,這才削減了他們雙劍合壁的威力:但倘若華谷涵全力搶攻,防守方面勢必露出破綻,這就很可能給對方以可乘之機,一旦他們夫妻倆雙劍合壁,華谷涵就更難支援了。華谷涵深通武學,想到了這層道理,決定了採用“半守半攻、個別擊破”的戰術,先行示弱,誘公孫奇來攻,然後突然以閃電的手法,用摺扇膠著廠公孫奇的長劍,加上了幾分內力,令他再也擺脫不開。
桑白虹暗叫不妙,揮劍急攻,劍劍指向華谷涵的要害穴道,華谷涵施展鐵袖神功,長袖飛舞,呼呼風響,將桑白虹擋在離身一丈之外。片刻之間,只見華谷涵、公孫奇兩人的頭頂都冒出熱騰騰的白氣,一顆顆黃豆般的汁珠從額角上滴下來,顯然兩人的內力都在一點一滴地消耗,所不同的是公孫奇以全力與華谷涵比拼內功,而華谷涵除了要損耗內力應付公孫奇之外,還要應付桑自虹的毒劍猛襲。
這樣激烈的拼鬥當真是危險非常,華谷涵對公孫奇主攻,對桑白虹主守,他七成功力用來對付公孫奇,可以穩佔上風;但只剩下三成功力來應忖桑白虹,卻是微嫌不足,鐵抽神功發揮得淋漓盡致,也只有招架之功。
桑白虹加緊運用“隔物傳功”的本領,內力透過劍尖,將毒氣迫入華谷涵體內,過了片刻,華谷涵的一處穴道被她攻破,又侵進了一絲毒氣,迫得將用來對付桑白虹的三成功力又移了一成來抗毒療傷,桑白虹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