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魔女性情豪邁,也不放在心上,就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與他一握,果然感到對方的內力,透過掌心,攻擊過來,試探的虛實。蓬萊魔女玄功默運,將他攻過來的內力化解於無形,但見他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動,神色似是驚疑不定,還自不肯放手。蓬萊魔女不覺有點不悅,心道:“這人怎的如此不識進退?”當下略顯本領,指尖在他掌心輕輕一顫。張定國登時似感到有一根細如遊絲的熾熱火線,從他的虎口鑽人,又似一根無形的銀針似的,剎那間就從虎口上升到時端的“曲池穴”,刺了一下,張定國的一條臂膀登時痠麻,熱辣辣的好不難受,嚇得他慌不迭地鬆手,滿面通紅,連忙說道:“柳女俠真好本領,佩服,佩服!”蓬萊魔女一笑說道,“張將軍的快刀,我也是佩服之至。”旁人見他們互相客氣,還只道他們是為了剛才之事,各表惺惺相惜之意,蓬萊魔女美若天仙,有不少人還暗暗羨慕張定國,羨慕他得到蓬萊魔女的垂青。卻不知他們已暗中又較量了一次內功,而且要不是蓬萊魔女手下留情,不願他太難堪的話,只怕張定國已是不能動彈了。
坐定之後,蓬萊魔女便問耿京道:“耿照回來了嗎?怎的不見?”耿京道:“他回來之後,又出去了。”蓬萊魔女道:“有什麼緊急的軍情嗎?”耿京道:“這倒不是,他是為了一點私事。”蓬萊魔女怔了一怔,說道:“私事?恕我冒昧,不知可以讓我知道麼?”
耿京喝了杯灑,笑道:“這私事和柳女俠倒有點關係,當然應該讓柳女俠知道。”蓬萊魔女更是詫異,不禁問道:“是為了他私放那軍官的事情嗎?”這回輪到耿京有點詫異,問道:“怎麼,他放那軍官的事情和柳女俠有什麼相干嗎?”蓬萊魔女道:
“這軍官是我擒獲的,只怕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耿照在路上碰到一個從前相識的女賊,渾名玉面妖狐的,他上了這妖狐的當,將那軍官放了。這妖狐也是與我有點過節的。”耿京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他已向我稟告過了,不過我卻不知其中還有這些內情。”原來在耿照的敘述中是把連清波說成個好人的,耿京不知相信難的話好,只是心裡想道:“照侄說他們各不相容,這倒是真的。看來孰是孰非,只有待照侄回未之後,再查個水落石出了!……”
耿京接著說道:“他放走那個軍官之事,處置失宜,柳女俠責備他是應該的。但他這次回未之後,又再出去,卻不是為了這件事情,確是完全為了私事。”這回輪到蓬萊魔女大感意外,說道:“哦,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哪還有什麼事情是與我相干的?”
耿京笑道:“我那照侄是和一位姑娘同來的,這位姑娘名叫珊瑚,聽說是曾服侍過柳女俠的。”蓬萊魔女正自掛念珊瑚,連忙說道:“不錯,這位珊瑚姑娘是我的義妹,是我叫她送耿相公前往江南的。她在這兒嗎?”耿京道:“就是因為她今日突然離開,所以我那照侄去找尋她了。”
蓬萊魔女吃了一驚,問道:“為什麼這樣巧,我一到來,她卻又離開了?她是怎麼走的?”耿京道:“我也弄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耿照和珊瑚姑娘住在同一個院子、他將囚犯點交給我之後,就口去看望珊瑚姑娘,珊瑚姑娘還沒走了多久,聽說他就匆匆忙忙地追著出去了。”辛棄疾道:“這事我曾經查問過,聽說在耿照未回來之前,有個人送一封信來給珊瑚姑娘,珊瑚姑娘就隨著那人走了。耿照回來之後,知道這件事情,很是著急,他還帶了那頭虎頭靈英去追蹤呢!”耿京笑道:“也不知他們年輕人鬧什麼彆扭,一個走一個追的,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倒叫我們給他擔心了。”蓬萊魔女詫異不已,心想:“珊瑚為人爽朗,從那日在桑家堡的情形看來,她對耿照已是一往情深,縱然她和耿照鬧了什麼彆扭,也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