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帶著阿朱,辭別了眾人,來到了距離擂鼓山不遠的老家,少室山腳下。
越是臨近,阿朱越是緊張,拉著喬峰的手臂:“喬大爺,你爹孃會不會嫌棄我是丫鬟出身,不喜歡我呀?”
喬峰拍了拍她的手:“阿朱妹子,你就放心好了,爹孃都很好說話的,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再說了,我們家本來就是農家人,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阿朱聽他這樣說,心裡放鬆了下來,轉而問道:“那我們要不要到鎮子上帶些禮物?”
喬峰心中好笑,回道:“不用了,我每年都會寄銀子回來,家裡不缺啥,而且爹孃也不捨得用,只要你回去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阿朱頓時大羞,掐著他的胳膊:“你羞也不羞,我讓你胡說。”
喬峰見她輕嗔薄怒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
……
臨近午時,遠遠的可以看到山腳下有炊煙裊裊升起,喬峰見此,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爹,娘,峰兒回來了!”
當看到籬笆院時,喬峰就大聲喊話。
屋子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喬母快步走了出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當她看到站在喬峰身旁的阿朱時,臉上的笑容更勝三分。
“快進來,快進來,峰兒,這位姑娘是?”
喬母快步上前,拉著阿朱的手,左看右看,滿意的合不攏嘴,直把阿朱羞得滿臉通紅。
喬峰撓了撓頭,說道:“娘,孩兒給您介紹,阿朱妹子是孩兒的…孩兒的…”
他說到後面,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喬母作為過來人,立馬就懂了,不再追問:“快進屋說話,站在這外面像什麼話。”
轉身大喊著:“死老頭子,快出來,看看是誰回來了。”
喬父從後院出來,看到兒子帶了一個姑娘回來時,那張老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隨後,喬父磨刀霍霍向雞羊,喬母則在灶臺旁忙著做飯,款待那久未回家的兒子,和那未來兒媳婦。
酒足飯飽後,一家人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喝茶乘涼,喬峰鄭重的說道:“爹、娘,孩子準備挑個黃道吉日,娶阿朱過門,請爹孃准許。”
喬母急忙說道:“唉呀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們兩個肯定是同意的,就是不知道姑娘孃家那邊…”
言下之意,便是得經過孃家同意,否則,還結哪門子婚,豈不是和私奔無異?
喬峰眼神制止了喬母的話,他拍了拍阿朱的手,輕聲說道:“阿朱妹子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孃家人的說法。”
喬母一個激靈,拉著阿朱的手:“姑娘,老婆子不知道情況,你放心,以後啊,老婆子對你就像對待親閨女一樣好,這個混小子以後要是欺負你,你和我說,我收拾他。”
阿朱低著頭,輕聲應道:“嗯。”
將事情稟報了父母之後,喬峰鬆了一口氣。
喬峰和阿朱在家裡住了近月後,離開老家,向洛陽趕去,他準備處理丐幫事務。
又是一個月後,離了洛陽,趕往雁門關。
雁門關在代州之北三十里的雁門險道。
喬峰昔年行俠江湖,也曾到過,只是當時身有要事,匆匆經過,未曾留意。
眼下卻是不趕時間,他和阿朱兩人到達代州時已是午時,二人在城中飽餐一頓,並找了個客房,開了一個房間,便出城向北。
上得北面的山來,只見東西兩座山峰山岩峭拔,中間盤旋崎嶇,果然是個絕險的所在。
東西兩翼,山巒起伏。
山脊長城,其勢蜿蜒,東走平型關、紫荊關、倒馬關,直抵幽燕,連線瀚海;西去軒崗口、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