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就能露出溫柔笑意,同她說話,總是不由自主便用了最柔和的語氣。
將小手搓暖,輕輕包裹住,星眸間一片溫潤,“明思,過去的已是過去,再不用想了。日後,我定不會讓你再受欺負。”
明思抿唇而笑,垂下長睫輕顫,“放心,除了我願意的人,沒人能欺負得我。”
無干緊要的人如何能傷害得了自己,只有在意的人,才能造成傷害。
秋池輕笑,這小女子總是嘴硬心軟,卻又總讓他心憐,轉首四處看了看,“在屋中呆悶了吧,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去花圃如何?”
明思望了望外間,天色微陰,清晨的風還帶著絲絲涼意,遂搖首,“過了晌午再出去。”
秋池頷首,“那我陪你喝茶。”
明思莞爾一笑,又搖首,“不,我要你給我做模特——”
秋池一怔,“模特?”
這是啥東西?
想必是京中閨閣女子的喜愛的新鮮玩意兒吧,可自己常年在軍中, 不理俗事,聽都未聽說,哪裡會做?
愣了愣,苦笑道,“我不會做。”頓了頓,又認真道,“是如何做的,你同我說,我試試。”
明思“撲哧”掩嘴一笑,輕輕推了推他,“你去將那鎧甲換上便是了。”
秋池呆愣,“換鎧甲?”
明思頷首,“我想畫畫,畫你穿鎧甲的模樣。”說著偏首,輕笑,“我覺著你穿那銀甲時,最好看不過。”
秋池頓時明白過了,“呵呵”低笑,“難道只有穿那銀甲時才好看?”
低沉的笑意有些莫名的曖昧,那一雙星目卻湛然帶笑有神。
原來這一本正經的人也是會調笑的。
明思只覺雙頰微微飛紅,“你再不去,我便不畫了。”
秋池“哈哈”一笑,“好,好,我這就去。”剛剛轉身又停住腳步,神情帶了些新奇,這才想起,“你還會畫畫兒?”
明思含笑,“無事可做時,便是練字畫畫打發時間。”
秋池一笑,轉身大步而去。
不多時,便換了銀甲來,連那紅纓銀盔也用手託了來,笑問明思,“這銀盔可用戴?”
明思想了想,點頭,“那就戴上吧。”
本想畫個靜態的,那現在不如畫個動態的。
秋池將銀盔戴上,明思便讓他做了幾個動作,最後讓他站到窗前。
鋪開素紙,明思未調色彩,只是用濃淡不同的墨色開始勾勒。
秋池站得甚遠,看不見明思畫的內容,不過也不心急,畫好了遲早能讓他看見,故而只靜靜站著,看著明思認真的模樣。
只覺一舉一動皆是優雅靜美無比,那時而微微顰眉,時而舒心而笑的種種表情,都是有趣之極,縱然再站久些,他也不會覺得無趣。
明思不時抬眸看他一眼,眸光專注的在他面上搜尋一番,然後便是微微而笑的俯首下去繼續勾畫揮墨。
一個時辰後,明思抬首一笑,“好了!”
他面上一喜,便欲走近,明思卻笑道,“先去把衣裳換了吧,畫兒總在這裡的。”
他一頓,“呵呵”一笑,轉身去換便衣。
換過一件玉白長衫過來,畫上墨色已經幹了。
走到案前,笑看了明思一眼,垂首朝案上望去,頓時怔住!
畫上的一人一馬馳騁在茫茫草原。
無盡的草原現出一片蒼茫無垠的生機勃勃,風吹草低,起伏間,欲動未動。
銀甲將軍正在勒馬回收眺望,只見眉目英挺,眼神堅毅,銀盔上紅纓隨風飄起。
而那胯下四蹄踏雪的烏騅亦是神駿不凡,隨著主人的動作前蹄揚起,上身高高躍起,長長的馬鬃迎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