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我這般久,我也不怪你打我那一掌——你就不能多記些咱們姐弟的舊日情分麼?”
“情分?”納蘭笙驀地冷笑,眸光更冷,直直看著明汐,直到她身體無意識的一縮,納蘭笙才一字一頓的低聲,“自你交出龍符那日,你便不是我親姐!自秋池身死那日——你於我,便連路人也不如!”
明汐悚然一震,呆愣一瞬,方想出言狡辯,納蘭卻不再給她機會。
袍袖一甩,轉身大步而去,挺直的背影,未有半分停頓。
明汐僵硬的面呆了半晌,心中驚疑不定。
那事過後,並未再聽到有人提及,她自以為已經瞞天過海。
可是今日納蘭笙和明思的態度…
明汐心中頓生一絲慌亂。
明思回到鳴柳院,四夫人果然不安。
明思在路上就想好了腹稿,只說三老爺是為著太學的事兒想請她讓榮烈幫手一二。不方便直接同榮烈說,故而才想借她的口探問。
榮烈也跟著一旁掩護介面,四夫人本是極單純的性子,聽女兒女婿都是一口說辭,那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惟有四老爺深深看了夫妻二人一眼,最後倒也無話。
明思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
若提三夫人摔傷,那三老爺也該尋榮烈同去不會只尋明思一人。
而明思前腳走,三夫人後腳就摔傷,這也太湊巧了些。
至於三夫人的傷情,明思相信納蘭笙會妥善處置訊息,即便是傳出來,也只會是身體有恙,而不是意外摔傷。
聽得明思今晚安歇孃家,四夫人自是高興,忙不迭的就讓藍草吩咐廚房多做些明思榮烈喜好的菜式。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吃一頓團圓飯,又坐著喝茶閒話。
外間飄飄灑灑地落起了雪花,四夫人關切的問明思身體。
四老爺如今身在官場,早已聽聞榮烈為明思尋藥一事。聽得四夫人提及明思身體,也忍不住開口問榮烈情形如何。
榮烈這才道,只差一味七色花便可湊齊藥方中的藥材。
四夫人自是喜不自勝,只念“山神保佑。”
歸女丸有望製成,這個訊息對四房眾人無意是個天大喜訊。一時間。氣氛更活絡幾分。
四夫人沉吟片刻,忽地抬首,“你祖姥姥曾提過一句,七色花不孤生。但凡頭年生了,來年同地必再生。即便有差也不會超過十里範圍。你們查訪時可多問一句,若是有人之前在何地見過,倘若間隔不長,便可故地一尋,或能有獲。”
七色花不孤生?
榮烈聞言神情一震,“岳母此言當真?”
四夫人頷首。又仔細回憶了下,“當年我年紀小,不過確是記得有這麼一句。”
阿刁見榮烈明思神情。心中一動,“妹夫可是有這樣的訊息?”
榮烈長長吐氣,看了明思一眼,眼底一抹激動難抑,“岳母此言真真大吉。我們年初便在大雪山採到過一株七色花!”
如今雖不能肯定早前明思採到的那株七色花是頭年生的還是次年跟生的,但無論如何,這總是有了一半的希望。
榮烈如何能不喜?
明思心中也有驚喜,不過畢竟還有一半可能失望,她也未表現得太過明顯,只怕屆時榮烈失望。
“採到過?”四夫人卻驚詫了。“既是採到過,如今為何還缺?”
藥方中那十幾味最珍稀的藥材皆是一株的量便可足夠,一次可製成歸女丸三顆。既然有一株了。怎麼如今還要尋?
四夫人這一問,榮烈卻赧然了。
明思衝四夫人撒嬌一笑,“女兒那時不方便,未有用冷玉盒儲存,後來那花便敗了。”
十幾種珍稀的藥材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