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母的病。”
餘成川氣笑了:“你說什麼?當場治好37床的病?年輕人,天是高的,地是厚的,牛不是這樣吹的,你若真能當場治好37床的病,我餘字倒著寫。”
他很清楚,腎錯構瘤雖然不是腎癌那麼難治,但也不是那麼好治的,這個小子居然敢講當場把病治好,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東方天龍眼睛一轉:“你餘字倒著寫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說我治不好李伯母的病,那你敢不敢跟我賭?”
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賭什麼?”
隨著聲音,走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醫師。
餘成川一見到那年輕醫師,臉上就有些發白:“曾副院長。”
原來,因為病房外面圍了不少人,驚動了院方領導,值班領導曾副院長馬上趕了過來。
平時,餘成川是不服這個副院長的,仗著博士的身份嗎,來院裡第一年,居然就當了副院長。他認為,對方雖然學歷高,但論實踐經驗,他肯定不如自己。
因此,平時,他是真的沒有將這個副院長放在眼裡。
但眼下,自己這裡正被病人詬病了,他偏偏來了,這讓他更不舒服了。
曾副院長卻看向東方天龍:“你剛才說,你想跟餘醫師賭,你能當場治好37床的腎癌?”
東方天龍很肯定地答覆:“不是腎癌,李伯母得的是腎錯構瘤,可你們的醫生,居然將腎錯構瘤當成了腎癌來治!”
曾副院長臉上神色一變,嚴厲地看向餘成川:“怎麼回事?到底是腎錯構瘤還是腎癌?”
餘成川到了此時,心下非常驚慌,但臉上已經平靜:
“曾副院長,這個病人是我負責的,自然是按我的診斷來治療,我診斷她得的是腎癌,自然按腎癌來治,難道我錯了嗎?”
東方天龍馬上反駁:“但是,病人並非腎癌!”
“我根據醫療器械反映的情況下診斷,就算有錯,那也是醫院的機器出了毛病。更何況,你一個連毛都沒長齊,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的騙子,憑什麼說我診斷錯了,還大言不慚地說當場治好37病人的病?
曾副院長,最好查一下他是什麼人,檢驗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有醫術,否則,病人在我們的醫院裡出了事,我們醫院也是要負責任的。”
曾副院長聽了他的話,卻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因為,他的話裡,已經在推御責任。
難道,他真的將腎錯構瘤當成了腎癌來治?
曾副院長雖然才來不久,但也隱有耳聞,這個餘成川手上的病人,治療費用總是最高的。他對餘成川早就有懷疑。
東方天龍冷笑:“吹牛是要成本的,我既然敢吹出這個牛,就不怕你們檢驗。我剛才已經說了,當場治好李伯母的病,你們敢不敢跟我賭?”
病人及家屬中有人插嘴:“是啊,他若是治好了這個病人的病,不就是最好的檢驗?”
“不錯,就看醫院敢不敢讓他治了。”
“我看有點險火,若是被他治好了,這餘主任的面子往哪擱?”
“是病人的性命重要,還是餘主任的面子重要?”
“……”
曾副院長聽著病人和家屬的言論,厭惡地看了餘成川一眼,迅速權衡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胸有成竹,恐怕是真的能治好37床的病。只怕37床的病,真的只是腎錯構瘤,而不是什麼腎癌了。
如果是真的,任由東方天龍跟他賭的話,恐怕會給醫院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
他當然有辦法將事態控制,但是,這個餘成川是院長看重的人,明知他有問題,他想動他,卻抓不到把柄。
此次事件,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曾副院長轉向東方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