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地方皆被美軍佔領了。美軍緊緊地合圍了摺缽山。一些部隊繼續在島上搜尋有可能在進攻中漏掉的日本人的暗堡和山洞。日軍的大炮和高射機槍己威脅不到登陸點的沙灘了。局面開始好轉起來,指揮官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史密斯將軍開始稍微放下了點心。但美國人的高有70餘架飛機機腹下掛著一顆500磅的大炸彈,那20架戰鬥機沒有掛上炸彈。90名飛行員整整齊齊地排在陽光照射,海風輕吹地機場跑道邊,每個人頭上的飛行帽上都紮上了一根白布條,上面印有園園的紅色的旭日標記,有的上面寫著“武運長久”,有的寫著“必勝”,“萬歲”等字樣。永野丈市大佐從佇列前走過,心中感慨萬千,他望著這一張根稚氣未脫,上嘴唇剛長出聳毛的臉,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是剛川清代,19歲,一個剛畢業的中學生……,,這一個叫巖本文春,嗯!嗯!來這裡還沒有滿2個月,聽說剛上大學就被徵入伍了…….這是上剛男……他的女朋友很以為他是一名海軍航空兵飛行員而驕傲……,田川猛夫,他也剛滿21歲,大學二年級學生……..很遺憾,他們今天都要死去,自已訓練了他們近2個月,就為的是這一天,自己今天也將陪同他們一起去死。只可惜他們太年青了,許多人連女人也沒碰過。…….沒辦法啦!只好說對不起了!”
永野大佐注視著這一排排快要走完人生道路的年青飛行員們,微風吹拂著他那剛毅堅忍的面孔,這種感慨在不長的時間內就過去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馬上就要出擊了。
永野丈市大佐是日本飛行員中命大的一個,這點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參加過空襲珍珠港的老戰鬥機飛行員,與他一起參加過偷襲珍珠港的飛行員中百分之九十都戰歿了,但永野至今還活得好好的。這點連他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指揮過空襲中途島,在那一仗中所有的參加那次戰役的航空母艦都被美國飛機炸沉了,在’赤城號‘沉沒時,他卻被一艘驅逐艦救起,僥倖倖免於難。
接下來在馬里亞納群島的戰鬥中,日本海軍又遭重創,而永野又奇蹟般的獲救。他至今忘不了在帶領機群突襲美軍艦隊的那一幕,幾百架飛機卻衝不破美國飛機的空中防線,反而損失巨大。在他的印象中,最為可怕的是那架編號為9的美軍艦載戰鬥機,那架“潑婦式”
竟然在他的追擊中,當著他的面,一口氣擊落了2架轟炸機和1架魚雷攻擊機,還擊落了一架“零式”戰鬥機,而自己根本追不上那架美國戰鬥機。而那架美機靈活,複雜而高難的動作至今猶使他記憶深刻,據他所接觸和知道的日本飛行員中,也包括自己在內,如果不幸在空中遭遇上了那架美機,恐怕都不是那個美國飛行員的對手。
“該死的美國佬,飛機是越來越好,飛行員也越來越兇悍和技術高超了,但願今天千萬到碰上這種飛行員!”
永野看了一眼他眼前的菜鳥佇列,心中嘀咕著:
“如果不幸撞上了這種美國飛行員,這些小子們恐怕都凶多吉少,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內。但沒有關係,今天反正是去送死的,但願能多撞毀美國人幾艘軍艦,最好是航空母艦,那也就夠本了!”
馬里亞納群島一戰後,永野丈市被調回日本本土從事訓練“神風特攻”隊員的工作,並差點被晉升為少將。當菲律賓群島海戰訊息傳來,日本最後的航空母艦艦隊被全部擊沉,永野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回到航空母艦上去了,要從航空母艦上起飛去狠狠的報復美國人,以雪中途島和馬里亞納海戰之仇的希望破滅了。
他全身心地投入訓練特攻隊員的工作中去,但他自己十分清楚,戰局就好象是圍棋盤上的棋局一樣,己方的‘大龍’一條條被殲,大量的空被對方破掉,開局的先手優勢盡失,這盤棋己快結束了。己沒有必要去計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