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脩文對自己手上掌握的兵力和戰力有著充分的認識,他知道硬碰硬自己手下那些人絕對不是涼州軍的對手,不管是他這個主將還是手下的那些將軍,和涼州軍比起來確實不在一個檔次,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戰勝涼州軍,每一步都要謹小慎微,疏忽大意只會讓他重蹈覆轍。
可眼前的這個神秘人對於這些根本就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一個不懂軍事的人非要插手進來,但是自己又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這就是被別人掌控的悲哀,雲州軍不管是糧草還是兵器盔甲,都不能像涼州軍一樣自給自足,所有的後勤物資皆是出自這個神秘人之手,一旦斷了這些東西,雲州軍就會陷入不戰自潰的危險境地。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雲州也是剛剛恢復了平靜,百姓們繳納的糧稅養活三五萬人不成問題,可是十萬大軍根本就養活不起,再有就是兵器和盔甲,這東西想要自給自足除非能像涼州一樣,弄到足夠多的制甲工匠和大量的鐵礦。
制甲工匠基本上都掌握在朝廷的手裡,李朝宗手下那些工匠還是屬於賠款性質從朝廷調撥給的涼州,鐵礦涼州不缺,涼州有幾處大鐵礦,每年自己開採的鐵礦數量足夠保證軍械的供應,反觀雲州呢!要制甲工匠沒有制甲工匠,要鐵礦沒鐵礦,雲州的地理位置決定了想對外進行採購必然要經過涼州的地盤,李朝宗會讓鐵礦流入雲州嗎?
至於和那些南疆小國進行鐵礦交易,那些南疆小國也不傻,能把鐵礦賣給你?萬一交易之後你掉過頭來打他們,他們怎麼辦?
神秘人看著準備仔細聆聽的束脩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在‘天地院’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能接到和束脩文接觸的任務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這次若是能做到好,以後在‘天地院’之內的地位那真就是水漲船高了,打敗了涼州軍精銳,至少現在整個‘天地院’還沒有人能夠做到。
“我已經安排了人,埋伏在涼州軍的必經之路上。”神秘人有些得意的說道:“你要派出精銳大軍配合我。”
“我的人衝上去製造混亂,你的人藉機刺殺?”束脩文看著神秘人問道。
束脩文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就這種主意他也能夠想的出來,還美其名曰好主意,這個主意在束脩文看來簡直就是一文不值,若是涼州軍的主將那麼容易就被刺殺了,那還要十萬大軍幹什麼?直接派出去殺手不就行了。
“自然不是。”神秘人依舊得意的說道:“刺殺自然要出其不意,一旦你的人衝了出去,就會讓敵人有了戒備,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機會刺殺。”
聽了神秘人的話,束脩文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還沒把刺殺這件事想的那麼簡單。
“那您是準備……”束脩文問道。
“我的人會率先刺殺鄭洞國。”神秘人開口道:“只要鄭洞國一死,涼州軍必然大亂,你趁機衝殺出去,必能打的涼州軍潰不成軍。”
“沒了?”束脩文疑惑的問道?
“自然。”神秘人說道:“難道我說的好不夠詳細嗎?”
束脩文現在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也能叫計劃?涼州的斥候不是白痴,涼州的將軍們也不是白痴,鄭洞國就算是當場身死,涼州軍亂起來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是真的亂了起來,自己帶人衝上去還不是一場硬碰硬的廝殺?
“大人,這麼做不妥啊!”束脩文說道:“鄭洞國雖是此次出兵的主帥,可就算是他遇刺身亡也未必能使涼州軍大亂,就算是涼州軍亂了,我帶人殺出去那也是一場硬碰硬的對攻戰,我手下的雲州軍討不到半點便宜啊!”
“你是在質疑我?”神秘人冷冷的說道。
束脩文很想說:“是,我就是在質疑你。”可是他不能啊!自己的命門被人家攥在手裡,自己能怎麼辦。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