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里長的陡坡。“我走不動了。”萍說。
“我揹你!”
“你背得動?”
“背到住處怎麼獎我?”
“隨便。”
“我可要赴入洞房!”
“好!一切由你做主。”
“好!不準食言。”
我真的背起了她,開始步履很輕鬆,漸漸的,腳有些沉,氣有些粗。也不知是哪兒來的神力,一步一步揹著今夜的新娘。我的身上早沒了一絲幹紗,汗如泉湧。眼看一百米就到了,萍要毀約,我怎麼也不肯放她,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地朝今夜的新房走去……
那夜,蝶與花之間的幔消融了,蝶在狂舞,花兒在綻放。
第十三章 梳麻花辮的女孩
有一段記憶,蘇舟永遠都不會忘記。那裡有一顆青春萌動的心,那裡有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女孩。
在蘇舟上高三的那年,因為父親工作的調離,全家都遷到了另一個城市。而蘇舟也轉到了當地的一所重點高中繼續讀書,那所高中叫做青中。
記得蘇舟來到青中第一天,她梳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麻花辮,很引人注意。其實從小到大她都一直梳著一根粗粗的麻花辮,在她記憶中她似乎就沒有變過什麼髮型。她是天生的捲髮,只有梳著辮子才能讓他的頭髮服服帖帖的垂在身後,可是還是有很多小發絲從麻花辮裡伸出來,好象是要爭著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似的。
那天,蘇舟的新班主任把她領到了教室。她用很簡短的時間做完了自我介紹,即使很是簡短介紹,也很少有人抬頭,人們都不停筆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蘇舟想這可能就是重點高中的學習氛圍,大家的好奇心都被緊張的學習給淹沒了。隨後新班主任給她指定了一個空位置,她搬著一大堆新書走了過去。正準備坐下,卻發現她凳子下面有一雙腳,是一雙很白的運動鞋。
蘇舟順著那雙運動鞋把視線移到了她後面的座位上,只見一個男生正趴在桌上安靜的睡覺。這下可把蘇舟給難到了,是叫醒他,還是不叫醒,此時成了一個哈姆雷特似的煩惱了。正在她躊躇不決的時候,班主任就及其熟練把他破舊的語文課本從講臺方向仍了過來,而且正好打中那個男生的頭,男生抬起頭,剛好望到站在他桌子前面的蘇舟,雖然只是一次不經意的四目相對,不知怎麼卻讓蘇舟心跳了好久。
坐在蘇舟後面的這個男生叫吳橋,是班上出了名的瞌睡蟲,不管哪個老師的課他都敢睡,就連被稱為“殺手”的班主任的課,他也照睡。可是因為他成績一直都很好,老師們也拿他沒辦法。而且他也不像其他那些調皮的人,他除了睡覺,也不幹別的壞事。
據說吳橋還很會畫畫,他常常跟別人說他的靈感全是來自他的夢。蘇舟想這人還真會找藉口。
來學校一個多月了,蘇周還是很少和坐在他後面這個吳橋說話。
每次在自習的時候,蘇周總是能聽到後面沙沙沙的聲音,讓蘇週一直無法專心看書。蘇周很想回頭罵他,還是忍了,滿腔怨氣還是噎了回來。
後來蘇周居然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學習委員,原來的學習委員轉學了,“殺手”老班急需一個忠誠的手下。本來蘇周對這並沒什麼興趣,而且基本上也沒人願意來當這個麻煩的學習委員,正在老班覺得面子很掛不住的時候,蘇周站起來了。不知道坐在後面的吳橋想幹什麼,一直踢她的凳子,她忍無可忍,於是就站起來,老班看到一顆希望之星,當然不會放過,還沒等到蘇周說什麼,老班就任命她當學習委員了。
你的作業呢?蘇周很氣,為什麼吳橋總是不按時交作業。
我不會做,吳橋一臉無辜的望著蘇周。
蘇周耐心的從第一題講到了最後一題,她覺得她的耐心已經達到極限了。後每次到交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