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中的殿房,而是一座皇陵的碑亭,因為只有皇陵的碑亭才會是這般模樣。只是這碑亭的蓋頂早已殘破,雨水滴滴嗒嗒地潑灑下來、很難在此立足,幸虧門洞還完好無損,可以暫時容身避雨。
幾個人全身已經溼透,寒風吹來感到又飢又冷,副官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布袋裡摸出三個玉米餅子,每人一份,默不作聲地啃嚼起來。
過了一會兒,任增棋問道:“咱這是到了啥地方?”副官沉思片刻道:“剛才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們進了清東陵,聽說清東陵離薊縣不遠呢。象這個碑亭,只有皇陵中才有。”“怎麼到了這個鬼地方。”任增棋自言自語地說著,副官也輕輕嘆了口氣,不再言語。雨還在浙漸瀝瀝地下個不停,雷聲仍在遠處轟鳴不止,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見侍衛猛地從坐著的石階上站起,握緊了手中的大槍。
“怎麼回事?! ”副官也猛地站起,不解地間道。
“你聽,那邊好象有人!”侍衛答。
三個人同時豎起了耳朵,在雨幕中仔細地分辨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由於雨聲的干擾,無法準確地聽清。
“是不是錯覺,這黑燈瞎火的,也真叫嚇人。”副官輕聲說。“不要疑神疑鬼了,這風雨之夜哪有什麼人,快好好地待一會
234 /日暮東陵
兒吧。”任增棋補充著。
一陣沉默。侍衛也漸漸放鬆下來。
突然,侍衛又輕聲喊道:”有人,肯定有人,我聽清了,就在後邊。”
這一聲呼叫,令任增棋和副官都頓感到毛骨驚然,頭皮“嗡”地炸開來,心“咚咚”跳個不停。
“你們在這裡待著,我到後邊去瞅瞅。”侍衛說完,提著大槍悄悄地向後溜去。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侍衛又悄悄地溜了回來,輕聲說道:“沒錯,是有人,一夥盜墓賊,他們正在挖著呢。”
“哦?! ”任增棋猛地站起身間道:‘他們有多少人?〃 竺一共有三四個,好象快挖通了。”侍衛答。
“奶奶的.活該讓咱發筆死人之財。走,去看看。”任增棋說著,帶領二人藉著雨幕和夜色向後摸去。在接近目標時,悄悄地潛伏起來。
在一個墳堆樣的土丘旁,幾個黑影正來回晃動,雖然看不清人的面目表情,但這是一夥正在盜墓的賊寇已是確定無疑。為了弄清虛實,三人再度甸甸前進。髓著一塊石頭被無意地撞動了一下,對方已嗅到了異常,只聽夜幕中一聲:“誰?! ”的急促問話,隨之傳來“咚”地一聲土炮的響動,掃帚狀的鐵砂粒朝三人頭頂飛來。‘還擊!”任增棋一聲令下,侍衛手中的大槍立即開火,“啪!”一聲清脆的槍響,由於夜黑樹雜,沒有擊中,對方大叫著四散奔逃,瞬間消失在雨夜中。
三人追了過來。不多時,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夜幕,三人看清了,這是一個碩大的土丘,在土丘的斜坡中間,有一個黑乎乎的窟窿,窟窿的四周散落著鎬、鍁、撅、釺等盜掘工具。不用說,這個窟窿就直通陵墓的地宮,不知這夥人是盜掘成功,還是未成。副官找· 卜‘… l … … 。 ' .明目月叼月咭門屍洲七皿rh 胡~‘一曰‘~一一一~
第五章軍部密謀/235
了兩塊石頭,扔進窟窿,只聽裡邊發出“咚咚”的聲響,顯然是掉進了地宮中。隨後,便不再有動靜,三個人不聲不響地在四周搜尋著。突然,只聽從那黑乎乎的窟窿裡傳出微弱的叫喊聲:“完了,完了,快搜我出去… … ”這種時隱時現的聲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風雨之夜,聽起來分外恐怖,不禁令人聯想起陵墓中那死人的骸俄,以及影鏤突然復活時那毗牙咧嘴、張牙舞爪的可怖形象,三人只覺四周鬼氣陰森,脊背發涼,浙浙瀝瀝的雨聲變成了無數鬼怪襲來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