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於她的緣故,已害得他如此地……何況那位白衣的大神通者也說了,他們的姻緣線被斬斷了大半,只是由於長久繫結靈魂之故,僅剩一根輕薄透明到不可見的絲相連,沒有任何作用……偏偏……
“你……”曲寧萱想問,你如何一眼就認出我,卻不知為何,遲遲開不了口。
昭華上仙,故人轉世……如今的雲出岫,曾經的昭華上仙,除卻容貌同樣出色,亦精通占卜,二者幾乎沒有任何相同點,能夠聯絡起來……
汀妧見曲寧萱流露悲傷之色,又見雲出岫眼帶迷茫,還隱隱含著希冀,彷彿此番相見恍若一夢,眼珠子就滴溜溜轉了起來,她甜甜一笑,帶著幾分俏皮地問:“玉璇姐姐,你認識他對不對?你問姒姐姐藥方,也是想治好他的殘疾對不對?”
聽見“殘疾”二字,曲寧萱微微皺眉,聲音也抬高了一分:“妧兒,慎言!”
雲出岫右手食指按住太陽穴,已恢復鎮定,他沉默片刻,方緩緩道:“你與鮫人一族……關係很好?”
曲寧萱頓了頓,才輕輕點頭。
雲出岫太過銳利與灼熱的視線,讓她很是不自在,所以她的目光從雲出岫身上移開,望著汀妧,說:“妧兒,過來。”
“過來?為什麼?”汀妧歪了歪頭,見曲寧萱竟帶了些擔憂,便有些好奇地問,“難道這位好看的公子,其實很危險麼?就像我們海中的生物一樣,越美麗就越危險?”
聽她這樣說,曲寧萱不知該如何回答,雲出岫卻淡淡道:“不錯,若你再說一次‘殘疾’‘美麗’‘漂亮’之類的話,你們鮫人一族,就別想與蛟王談判了。”
正文 第兩百三十章 昭回於天
聽見他這樣說,汀妧一溜煙到了曲寧萱旁邊,笑容徹底收斂,以極為警惕的目光看著雲出岫,剛要問你是怎麼知道鮫人一族與蛟王有盟約,莫非你是蛟王的手下之類,就被曲寧萱制止了。
以雲出岫的本事,猜到鮫人下一步的動向,不過是略費些心思的事情罷了,完全不必畫蛇添足。
曲寧萱見汀妧神色憤憤,又見雲出岫沉靜漠然地坐在那裡,不由輕嘆:“以你的本事,想將話說得委婉,讓人聽得舒服一些,完全不需費任何心思,為何卻如此……稜角分明呢?”
雲出岫微微斂眉,神色淡淡,語氣一如既往,平靜中卻透著幾分尖銳:“旁人之事,與我何干?我為何要為他們舒服,平白憋屈了自己?”
“可……”
“縱我行事如君千棠般周密,蘇越卿般圓滑,那又如何?天生腿疾,這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事實,只要我還是明幽宮的少主,就會有無數或出身不好,或資質駑鈍,或急於求成,卻又不願意付諸汗水與奮鬥,只是渴望天上掉餡餅砸中自己,心胸還無比狹窄的人,恨不得將一張嘴長在我的身上,說我如何的出生如何作孽,性情如何不好,以證明他們縱千般不如,卻能夠以一個健全人的姿態俯視我這個殘疾人,並覺得,才華不如也沒有關係,因為在‘品德’這一方面,卻是誰都能遠遠勝過我的。”
雲出岫唇角揚起諷刺的弧度,語氣也頗為尖銳,尤其在“品德”二字上加重了音調。但他望著曲寧萱的神色卻漸漸柔和起來,與平日談及此事的態度截然不同,破天荒少了許多憤懣,多了幾許平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為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角色委曲求全,讓他們的氣焰更加囂張?再說了,縱然千般詆譭。萬般汙衊,那又如何?他們仍然是陰溝裡見不得陽光的老鼠,我依舊是雲出岫。一切都不會因這些言辭而改變,不是麼?”
曲寧萱聞言。沉默許久,才鄭重向他行了一禮,緩緩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這便是你的生活方式,強求你改變,完全是我太過……雲公子莫怪。”
“不……”雲出岫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