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不好受。
耳朵裡集中注意的聽著來人的腳步,梁笑棠心中偷偷計算著來人與自己的距離,以分散自己對於肩膀上疼痛的關注。
不得不說,這招相當的有人,即使傷口還是疼到他能立刻暈倒,但保命的原則讓他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來人的身上。握緊手中的木材,梁笑棠看到那人的影子出現在轉角的牆壁上的時候算準時機撲出,拿著木材朝著來人用盡全力的砸了下去——
蘇星柏朝著前面快步走去,卻在一個轉角處被差點被一根朝著自己揮舞下來的木材打中,雖然他在擦覺到人影的瞬間已經用最快的反應的速度避開,但狹窄的巷子卻實在退無可退,所以他也只能儘量讓自己避開,減少這東西對自己的傷害,並且保證自己還有自保能力甚至可以對偷襲他的人給予反擊。
可是為什麼最終那木材並沒有砸到自己身上,蘇星柏也相當的費解。畢竟他看著木料朝著他的手臂擦上去,卻在最後的那瞬間被硬是扯開了一個角度,當他聽到木棍落地的同時,一個沉重的帶著血腥味的身體也狠狠的壓在了他的身上。
沒人知道梁笑棠到底是廢了多大的控制力才讓處於高速運動狀態對著來人砸去的木材改變方向,就在梁笑棠發現來人居然是看起來毫無防備的蘇星柏的時候。原本已經是幾乎全都耗光的力氣在改變木材角度後更是消失殆盡,梁笑棠無力的放任自己倒在蘇星柏身上,似乎篤定蘇星柏不會就這麼把他丟在這個也許直到屍體發出陣陣惡臭才能被發現的偏僻巷子。
“走……快離開這裡。”梁笑棠抽著氣說道。
不管梁笑棠的篤定到底從何而來,但他的確是賭對了,因為蘇星柏在他的意識幾乎消失的時候,狠狠的壓在了他的傷口處,接著再拖著他開始朝外移動。
在這一剎那,梁笑棠完全放任自己墜入黑暗中。
☆ ☆ ☆
梁笑棠再一次醒來是在一個黑夜,他發現自己半個肩膀的感覺幾乎沒有任何的感覺,傷口已經被包紮過,只有在他醒來的那一刻因為牽扯到了傷口才讓他的肩膀好像有了一點知覺,但在自己肩膀傷口不明、麻醉還沒過的情況下,梁笑棠不敢妄動,只能眨著眼看著黑暗中那被外面走廊的上微弱的燈光而暗沉沉的天花板。
他沒有辦法看現在的時間,但忽然清醒過來讓他毫無睡意,他現在到底在哪裡,梁笑棠的眼珠子轉到了左邊,又慢慢的轉到了右邊,微弱的光線下,梁笑棠看了半天才能確定是醫院,但左右的病床上都沒有,而床尾也沒有一般病床上的架子桌,而一般這樣的設定絕對不是正規的醫院才有。
再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梁笑棠終於可以確定自己是在哪裡,如果他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在一家道上很有名的地下“醫院”,專門收他們這種渾身是傷的高危份子,雖然是無牌經營,但這裡的醫生的醫術卻相當的高明,而收費也不是一般的貴。
只是……蘇星柏怎麼會帶他到這裡,應該說……蘇星柏怎麼會知道這裡?
蘇星柏的簡歷上曾經有過不甚光彩的一段,但是按他自己所說他只是作為收賬的人為義豐賣命,應該不可能接觸到這裡才對,當然,如果他的老大曾經進過這裡就另說,畢竟這裡的收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古惑仔可以消費的起。
想到這裡,梁笑棠忽然對蘇星柏的經歷有著濃濃的疑惑,他曾經以為蘇星柏相當的有錢——畢竟不是誰都能乘坐國際航班的頭等艙,他也曾經看到過蘇星柏開車,可他還要供自己在英國的女朋友讀書,這筆學費加生活費的花銷即使對一個有經濟來源的人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而蘇星柏還有閒錢到歐洲旅遊,那麼……他不是有錢那又是什麼呢?
可他偏偏又去報考了學警,在最初的面試記錄裡,他對面試官說自己想找一份穩定點的工作。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