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逗趣道。錦瑜眨著眼睛,好半晌才把採花賊和眼前這人聯想到一想,然後,不可抵制的,臉紅了。
“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不放心你。想來你最近是沒機會出門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我來尋你。”
“可這裡是宋家啊?”
“宋家又如何?我只知道你在這裡。”言下之意,盛四少才不介意這裡是姓宋還是姓趙錢孫李……“你怎麼進來的?沒被護衛看到?”這裡是內宅,錦瑜無法想像他怎麼躲過層層護衛,而來到她的院子。要知道,她這小院可是在主院之後,意思是要想進她的小院,是一定要經過宋夫人的院子的。
這一路……錦瑜粗粗想了想,便有六七道關卡。
可他就是出現在她面前了。
這已經不僅是意外了,簡直是奇蹟。“山人自有妙計……錦瑜,你真的確定要把時間全部浪費在問我如何進來此處?”錦瑜自是搖頭。
她努力讓腦子靜了下來,也要努力不要被那人的模樣吸引。第一個倒是容易,只是第二條……她只能安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細看,這才神思清明起來……錦瑜把今日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訴盛鈺,又把自己的憂心也說了出來。還有宋家的現狀,她的法子。
“……阿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放心,不管什麼訊息,我都能接受。你可別瞞著我……”哪怕是善意的謊言。
盛鈺看著錦瑜,沉默。
良久,才輕輕一嘆。“你啊,小腦袋裡一天都想了些什麼。這樣的法子也能讓你想到。確實,若於家不是受人驅使,這法子不錯,即混淆了視聽,又能讓於氏自食惡果。你既然想通這其中關鍵,便該明白,我即說此事宋家不宜再有動作,便表明對方不是宋家能招惹的。便是告訴你也是無用。此事我知便可。必會想法子讓對方不再出招。”他便是知道她這小腦袋裡一定又胡思亂想了,所以才冒險來此。
宋家雖然不是高門大戶,可要想進到院中看到他的小姑娘。
也並非易事,只是這些,他自是沒必要讓錦瑜知曉。
她只要知道不管何時,他總會護她周全便是。至於宋家,便算愛屋及烏吧。“……好。”他並沒有出言敷衍她,這般直言相告,反倒讓錦瑜心裡好受些。
“這次宋家出事,是否也與背後之人有關?我父親會不會有危險?還有我二哥,那於家雖然滿口胡言,可無風不起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阿鈺,我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宋家男人不在,是我和大嫂一起支撐起宋家的。”
“是啊,我家錦瑜真是個能幹的姑娘。我倒覺得此事與宋家二房那邊脫不得干係,只是與我所知那背後之人……怕是無關的。錦瑜,那人是我的勁敵,說起來,是我連累了宋家。”
勁敵,錦瑜眨著眼睛,一臉不解。盛鈺懊惱,明明不打算開口的,可那小姑娘左一聲‘阿鈺’右一聲‘阿鈺’,簡直是讓他抓心撓肝,便那麼不由自主的多說了些。
“……你以為我為何回長安?”
“不是回家探望母親嗎?”
“你即說了探望,你可見我有回京中的打算?”錦瑜搖搖頭,他確是一幅打算久居長安的神情。
“我自幼在京中長大。梅夫人是我師母,我師傅是個隱世高人,鬧中取靜,居於京中。一生只收了兩個徒弟……我行二。我還有個師兄……”
說到這裡,盛鈺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錦瑜卻是聽得雲裡霧裡,這些於她來說,都是乍聞。上輩子根本聽都沒聽過。她只知道盛家四少性喜遊歷,最終尋了個僻靜之處安居,便是盛家人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哪裡?盛老夫人時常抱怨的一句話便是,兒子放了出去,若是他不自己回來,便是她死了,都不知道到哪去報喪。
“我師兄與我政見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