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清楚,就像秦茹所說,如果她隨秦戈回到京中,等待她的也許真的是……
也許,逃出昇天對秦茹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回去的路上,錦瑜十分沉默,盛鈺見此,心下輕嘆,隨後把小姑娘攬進懷裡輕輕拍著錦瑜的背。“錦瑜,不管秦茹結果如何,你都是盡了力的。”
不必錦瑜說什麼,只要看錦瑜的臉色,盛鈺便將錦瑜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錦瑜是對盛鈺說過秦茹的,所以盛鈺知道秦茹是個怎樣性情的姑娘。
也難為她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了,一想到她做那些事的目的是讓秦戈難堪,盛鈺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道一句‘冤家’。其實他從未正眼看過秦茹,所以秦茹是善是惡盛鈺並不在意。只是他看不得錦瑜這般失落,這才難得的出聲安慰。“秦戈什麼時候回京?你和他一起上路嗎?”錦瑜心裡重重一嘆,把秦茹的事情拋到腦後,她最在意的還是眼前這人。
盛鈺一挑眉,十分欣悅於錦瑜的心思還是圍著他轉的。
只是想到未來……他和錦瑜有許久時間不得相見,這心情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再過半月。”
錦瑜又不說話了。
盛鈺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要和秦戈一同上京。其實這是一早就定下的,可是事到臨頭,錦瑜的心卻開始七上八下。她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心神,總會想……想盛鈺在京中會不會順利,想京中局勢如何?會不會有危險。甚至會想上輩子為何盛鈺始終沒有回長安,他是深陷京中不得歸家嗎?若前世沒有盛大公子猝死之事,他是不是永遠不會出現在長安盛家。
為什麼?
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盛鈺的所做所為與前世出入那麼大。
這些在錦瑜看來,都是隱患。
可她遠在長安,對京中局勢一知半解,實在沒法子透過現象看到本質。隨著盛鈺赴京ri期漸近,她這心裡,越發的彷徨。有時甚至想,便這麼不顧一切的隨了他去。
是福是禍,她總會陪在他身邊。
“傻姑娘,不是一早便定好的嗎?怎麼?事到臨頭,要反悔?”盛鈺輕笑著道。
錦瑜悶悶的點頭。“……不是有句話,叫唯女子和小人難養嗎?反正我是女子,我反悔有什麼稀奇。阿鈺,我不想你離開。”
這話錦瑜輕意不會出口的,只是今天和秦茹說過話後,她心中始終覺得憋悶,有種想不顧一切把自己最在意的全部抓在手中牢牢不放。而她最在意的,便是身邊這人了。所以明知道她這話一出,盛鈺便是離開,也會心中帶著牽掛,她還是說了。
盛鈺臉上神情似乎微怔,隨後不由得笑著撫了撫錦瑜的小腦袋。“是。你是女子,你便是再難養,我也不會嫌棄的。乖乖留在家中等我,最遲半年,我一定回來。你及笄的禮物,我要親自送給你。”及笄的禮物?錦瑜看向盛鈺,面露好奇,眼見著前一刻小姑娘還垂頭喪氣的,因著他一句話而抬眸看他,眼底那份失意之色總歸淡了幾分,盛鈺不動聲色的籲出一口氣來。“你忘記了,我們的……洞……房……花……”不等盛鈺說完,錦瑜已經紅著小臉用手捂住了盛鈺的口。
這人,說話怎麼那麼葷素不忌的。
這裡可是馬車上,若是被馭夫聽到。哎呀,丟死人了。
“不準說。”錦瑜嬌聲道。
“唔……為……什麼?”盛鈺的口被錦瑜半捂著,出聲的話便斷斷續續的。為什麼?這種事……他好意思在外說嗎?他好意思,她可不好意思,她臉皮可沒他那麼厚。“總之,不許說,一個字都許說。”盛鈺含笑點頭,錦瑜這才拿下小手。
“為夫的十分期盼……”
期盼什麼,自然不言而喻。錦瑜的小臉似染了紅霞,她索性把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