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顏面,林寒只能派人將米送到豫王表哥的府上,提醒他嚴格管束親信,及早更換米糧。
皇帝未再追問賑災米一事,忽而轉移話題:
“宋氏,上前來!”
宋暖暖一愣——
宋氏?哪個宋?
我姓的宋嗎?
抬眼一看,皇帝正直勾勾地看著她,把她盯得心顫腿軟。
她急走幾步上前,剛想下跪,就聽皇帝說——
“不必跪了,這裡的大夫,只有你一人嗎?”
剛剛多位災民誇讚,宋姨娘醫術精湛、藥到病除。
皇帝這才知道,外甥家竟有一位神醫小妾!
“是。”宋暖暖畢恭畢敬回答,聲音止不住地發顫。
這顫音,一半出於惶恐,一半出於激動。
皇帝居然金口認證,將她視為大夫!
從古到今都一樣,層次越高的男人,越不會輕視女人!
事實擺在眼前,皇帝沒有任何理由質疑她的醫術:
“周邊的災民聚集地,都有疫病蔓延,這裡的百姓卻安然無恙,你用的藥方是什麼?”
此地老弱婦孺居多,死亡率應最高。
可現實完全相反,其他地方喪命的災民,少則五、六十,多則上百人。
唯有這裡,不止無人傷亡,還添了兩個新生兒。
若非親眼所見,皇帝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宋暖暖如實道:
“災民初來時,患風寒者不在少數,連喝三日桂枝湯後,大多數已痊癒。
每日晚間,我們還會熬兩大鍋生薑蔥白湯,讓災民驅寒暖身,至今無一人有疫病症狀。”
這個時代的疫病,是危及生命的重度流感。
流感病毒的小火苗,已在第一時間被掐斷,自不會有大面積擴散的疫情。
另一個原因是,他們沒用發黴的賑災米。
那葬良心的爛米,誰吃誰上吐下瀉,病情原地加重三成!
視察結束,皇帝上山小坐。
淑貴妃單獨乘一駕馬車,並讓宋暖暖上車隨行。
儘管身份尊貴,可貴妃不像郡主那般盛氣凌人,言行舉止溫厚敦和、和藹可敬:
“你年紀雖小,可扎針的手法熟練老道,絲毫不輸太醫。”
“貴妃過獎了”,謙虛之餘,宋暖暖還來了一波商業互誇:
“多虧您思慮周全、安排妥帖,產婦生子才能那般順利。”
招待皇妃級別的貴客,本是郡王正妻的職責。
她作為妾室,名不正言不順,說話都得小心翼翼,唯恐言語有失、惹禍上身。
“你診治得當,保下眾多災民的性命,陛下十分滿意”,說著,淑貴妃將左腕的玉鐲摘了下來:
“我一見你就喜歡,甚是投緣,小小禮物,是我的一片心意。”
“使不得使不得!”宋暖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連忙推拒:
“賑災之事,妾身只是略盡微薄之力,不敢邀功,更不敢收此重禮。”
後宮二把手的貴妃,怎會給一個小小妾室送禮?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
淑貴妃不給她留拒絕的餘地,直接拉起她的手,將白玉藕節鐲戴了上去:
“長輩賜禮,不收便是不敬!”
鐲子並不沉,可壓在宋暖暖心頭的重量,卻有千金之重。
為什麼?
平白無故送禮到底是為什麼?
幾句不鹹不淡的家常話之後,淑貴妃言入正題:
“郡王的身體有所好轉,該是迎娶正妻的時候了。
皇后與本宮遵從陛下之命,精挑細選了多位大家閨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