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區區庶民,不懂品茶”,創業期的宋暖暖可沒那麼閒,她翻開小本本,放在書桌上:
“郡王,請按手印!”
這是例行流程,看一次診,就讓郡王留一個憑證,以免這廝日後不認賬!
桌上有畫畫用的硃砂,林寒用食指輕輕沾了沾,按下手印前,提了一個要求:
“‘區區庶民’這四個字,你不要總掛在嘴上,好不好?”
吵架時,他有口無心的區區庶民,被宋暖暖一次一次又一次,兩次三次四五次地重複。
這丫頭竟如此記仇,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宋暖暖的刺蝟嘴可不饒人:
“怎麼,只許堂堂郡王貶低庶民,不許區區庶民自嘲嗎?”
林寒滿心無奈,在本上重重一按:
“你這嘴呀,從前是抹了蜜,如今像淬了毒!”
宋暖暖的小毒嘴是何滋味,他很想嘗一嘗。
只可惜,以他們目前的關係,小暖爐是隻可遠觀,不能褻玩的存在。
看得到卻得不到的煎熬,他這輩子頭一次體驗!
前任側夫人日日前來,讓常如初危機感爆棚。
宋暖暖一出修遠齋的院子,蹲守在外的她便陰陽怪氣道: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都被趕出府了,還天天腆著臉上門獻殷勤,呸!”
宋暖暖只覺從前的自己瞎了眼,居然以為這貨是端莊賢惠的淑女。
哼,不就是吵架嗎,伶牙俐齒的她怎麼會輸:
“從未見過如此無能之人,仗著有太后娘娘做靠山,成日上躥下跳,到頭來還是個區區小妾。
我不稀罕要的側夫人頭銜,卻是某些跳樑小醜求而不得的夢想,真是可笑!”
常如初被戳中痛處,一下子就炸了毛:
“狐狸精,你說誰呢?”
“誰接話我說誰!”宋暖暖甩下一個輕蔑的眼神,便大步揚長而去。
“你給我站住!”常如初不甘心吃虧,想要追上去大吵三百回合。
“常姨娘,你消停點吧”,魏彬把她攔了下來:
“無理取鬧,只會讓郡王更討厭你!”
“死太監,你也配教訓我!”說著,常如初突然出手,狠狠扇了魏彬一個耳光。
聽到清脆的啪聲,宋暖暖愕然回頭:
“常如初,你瘋了嗎?”
不,這不應該是問句。
這貨瘋的徹徹底底、無藥可救!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可常如初既打了魏彬的臉,又揭了魏彬的短,這是妥妥的作死啊!
魏彬是郡王最信任的心腹,又是掌管全府的大管家,招惹這尊大神,能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點,常如初其實心知肚明。
只是,無論她怎麼討好,魏彬都對她不鹹不淡。
她只能破罐子破摔,叉腰罵道:
“狼狽為奸的狐狸精和死太監,我與大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宋暖暖這才知道,原來人家在府裡另有後盾。
難怪這貨能和大小姐林昭和睦相處,倆人是一毛一樣的瘋批!
話又說回來,困在牢籠一樣的後院,處心積慮爭寵,卻始終不能如願的人,早瘋晚瘋都得瘋!
宋暖暖自要關心好友:“你還好吧,她打的重不重?”
“我沒事”,魏彬斜眼狠瞪常如初的背影,雙目中盡是陰毒怒意:
“她的下場,會比金嬤嬤更慘!”
魏彬總是一副憨厚的和善模樣,可一旦動怒,比狼人還要狠三分!
上一個公然罵他死太監、假男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