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說白了就是變向囚禁!
皇帝想把宋暖暖困在深宮裡,既能為他治病,又能最大限度減少其與林寒的接觸。
他堂堂天子,看不順眼的cp,高低得給他拆散!
皇帝老兒的算盤珠子,都快蹦到宋暖暖的臉上了。
幸好,在倔脾氣方面,郡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八成又在舅舅面前長跪不起,外帶吐血暈厥大套餐,就問皇帝怕不怕!
有這麼個戀愛腦犟種外甥,皇帝心裡恐怕也憋屈得很。
前腳歡天喜頒了離婚聖旨,後腳就遭到外甥的死亡威脅。
普通君子還一言九鼎呢,他身為九五之尊,發出去的聖旨,還得忍氣吞聲收回。
這狗屁天子,不做也罷!
宋暖暖猜想,就算皇帝收回成命,起碼也得把郡王臭罵一通,再狠扣三年俸祿。
除此之外,再派八個教引嬤嬤過來,讓宋暖暖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不學到七竅流血絕不罷休!
一個時辰後,苗公公折返,請她進宮。
怎麼回事,郡王沒搞定皇帝嗎?
完了,涼涼了。
宮裡的人心那麼險惡,她做女官,恐怕活不過一年吧!
被苗公公帶入勤政殿時,她心底的絕望與悲涼,瞬間化為沖天怨念,堪稱咒怨本怨!
郡王那廝,正揹著手站在一幅畫前,與慶王歡樂暢聊,笑聲隔二里地都聽的清。
宋暖暖的眼神,比殺豬刀鋒利一萬倍——
狗男人,你還有心情笑。
你怎麼不向皇帝舅舅下跪,求他高抬貴手放過我?
是不是皇帝給你介紹了新美女,一想到要與新人洞房花燭夜,就激動的嘴角咧到天靈蓋了?
老話說的果然對,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他喵的,宋暖暖真想掏出銀針戳死狗郡王!
但無論如何生氣,她都要恭恭敬敬向皇帝和慶王行禮。
沒辦法,她必須活著。
活著,才有逆風翻盤、逃離深宮的希望!
皇帝還和從前一樣冷淡,一副不樂意搭理她的死樣子,但還是勉為其難開口:
“平身,題詩吧。”
宋暖暖十分不解——
題詩?題什麼詩?
難道皇帝老兒要她做的,是專搞詩詞歌賦的文藝女官嗎?
這…這很難評…
林寒伸手扶她起來,笑若春風,七分暖柔,三分盪漾:
“這是陛下的《寒梅圖》與《月影佳人圖》,你題兩首詩吧!”
宋暖暖定睛一看,旁側掛的畫共三幅,其中還有郡王的《月下吹笛圖》。
前些日子吹完笛子後,她想起了納蘭容若的《浣溪沙》,一時興起,念給了郡王聽: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裡憶平生。”
郡王聽後,大為讚賞,決定依詞作畫,送給陛下。
同時,他還告訴宋暖暖一個小秘密——
陛下的真愛,因難產而早逝。
縱有三宮六院,也彌補不了失去白月光的傷痛。
陛下懷念真愛,為其作畫近百幅,並寫下多首詩詞苦苦追憶。
林寒斷定,這首淒冷哀傷的詞作,能夠戳中舅舅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也可以提升舅舅對宋暖暖的好感度!
他畫的,是宋暖暖月下吹笛子的背影。
當然,這一幅是穿衣裳的。
另有一幅十八禁版的《玉人吹笛圖》,斷不能與外人分享。
他今日特意把題好詞的畫帶來,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