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可首飾已消失無蹤,頭髮上只插著一隻做工粗糙的紅色絹花。
她好不容易擺脫宋家大火坑,又落入渣男大陷阱,身邊兩渣環繞,哪能留下一件值錢的東西!
見說好話無用,宋福貴索性不裝了,要不是兩百斤的體重限制,非得上躥下跳不可:
“宋暖暖,你飛上高枝變成鳳凰,多少得拉扯拉扯家裡人吧!
若孃家人都窮到上街要飯,你作為側夫人,在府裡能有臉面嗎?”
“繼續和你們有瓜葛,我會更沒臉面!”宋暖暖杏眼一瞪,重重拍案,毫不留情地戳穿渣爹的齷齪心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你是想白佔郡王的店鋪,打著郡王的旗號發財!
生意賺了,你會把錢全部貪掉,生意賠了,你會厚著臉皮再來坑錢。
郡王是否會因為這些錢為難我,你根本不在乎,在你心裡,我不過是棵搖錢樹!
當年把我賣進郡王府,你賺了一筆,而今見我得寵,你又想來撈一筆,你就是一條吸女兒血的無恥螞蟥!”
狗渣爹,想靠血緣關係壓榨她,白日做夢。
生在糟糕透頂的原生家庭,唯有六親不認,才能張開隱形的翅膀自由翱翔!
宋暖暖不認的親戚,林寒自然不會給面子,很快便下了逐客令。
房間終於恢復清淨,林寒撫著她的後背安慰:
“不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悶氣,先用午膳吧。”
可說起吃飯,宋暖暖的心頭火愈發難壓。
她扒拉開郡王的手,陰陽怪氣道:
“我區區一個小妾,哪配和您一起坐一桌吃飯呀!
您的新寵常姨娘大方得很,給我送了兩道葷腥都不見的菜,許是讓我吃素積福報吧。
我可不能辜負了她的好意,得回去把那兩道功德菜吃光,再找個木魚鐺鐺鐺敲一天。
日後死了,我必能上天庭享福,在財神爺身邊當善財童女!”
這下子,林寒總算明白每頓兩道菜是什麼梗了。
他哭笑不得:“你是側夫人,常氏才是小妾…”
“你遍京城瞧一瞧,哪家側夫人活的像我這麼憋屈!”宋暖暖穩定發瘋,一心只求被開除:
“也是,我既沒家世,也沒品行,更沒靠山,哪裡比得上常姨娘,她才是側夫人的合適人選!
方才我和常姨娘吵架,還動手打了她,郡王快快趕走我,替她報仇雪恨吧!”
“你們打架了?”林寒立即拉起她的手細看:
“你傷著了嗎?”
但宋暖暖不止抽回手,還甩了一個白眼:
“我好的很,受傷的是常姨娘,郡王趕緊去安撫柔弱不能自理的她吧!”
怎料,林寒非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宋暖暖瞥著險些笑岔氣的他,疑惑不解:
“心尖兒上的新寵受了傷,郡王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男人心,海底針,這貨發的是哪門子瘋?
林寒坐上搖椅,悠哉悠哉地晃了兩晃,伸出手道:
“過來,我告訴你!”
“算了,我不想知道”,宋暖暖不肯靠近眼神浪起來的狗郡王,直白擺明堅決辭職的態度:
“我今日就離府,免得妨礙了您和常姨娘卿卿我我的甜蜜日子!”
“離什麼府!”林寒不批她的口頭辭職報告,語氣明顯生硬了起來:
“回你的芷蘭苑,專心做藥,靜心思過!”
宋暖暖徹底豁了出去,又一次頂嘴,她不再是小乖貓,而是尥蹶子的小毛驢:
“我沒有過錯,思了也白思!”
抗爭的結果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