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身上了。”
樓下七七八八有一搭沒一搭的議論著,樓上的房間裡,殷無書看著小黑貓小口小口地喝著碟子裡的水,起身把房門關實,又窩坐回來,倚靠在沙發裡,抬手揉了揉小貓圓乎乎的後腦勺。
小黑貓喝水的動作一頓,偏頭斜了他一眼,腦袋動了動,從他手下讓開,用前爪把碟子朝遠一些的地方扒拉兩下,又重新低頭喝著水。
這骨瓷小碟畢竟口淺,盛不了多少水,一會兒就被它喝了個乾淨。
它默不作聲地仰頭看著殷無書,用前爪示意性地踢了踢碟子。
“還想喝?”殷無書好像能從那雙溼漉漉的貓眼裡讀出意思似的,交流起來一點兒也沒有跨種族的障礙,他用手指頭撓了撓小貓的下巴,道:“你這兩天不能多喝水,只能先潤潤嗓子,過了這兩天回到正常身體上再說。”
小貓又讓開了他的手,瞥了他一眼,沒作聲,不過也沒再管那隻小碟子了,低頭髮呆,也不知道是在看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是在想什麼別的事情。
殷無書被它讓開兩次,也不手欠了,改成嘴欠道:“嗓子還啞麼?喵一聲我聽聽。”
沉思中的小貓崽子立刻回魂,抬頭怒視殷無書:“……”
然後二話不說扭頭就走,三兩下蹦下方几,跑到屋裡最暖和的地方窩著去了。
之前謝白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小黑貓的身體裡,意識不太清楚的時候大概想說話要水喝,結果張口就是一聲軟軟的貓叫,頓時驚呆了,炸著一身毛一動不動,凝固成了一尊小小的泥像,彷彿敲敲就能裂。
好在殷無書比他醒得早,從陣裡出來揉著毛給他解釋了一遍,說這情況只是暫時的,三天之後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謝·貓崽子·白這才勉強把魂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