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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芳,我……”我眼睛刺痛、鼻子發酸,想說話,但字語全都哽在喉嚨裡發不出來,我低下了頭。

“別你了。”她攬住我輕輕拍撫,邊撫邊道:“如果我當時腦子夠快的話就應該用手機把聶笑發狂的模樣拍下來,那表神、那眼神、那動作,嘖嘖,狂野的就像一頭猛獸。真看不出他還能替你出氣,我以為他什麼都不在乎。”

我聽著她的話,耳邊重疊響起暈迷前聽到的戾吼:‘王八蛋,我宰了你——’我形容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知道眼淚掉了下來,掉在毛巾被上形成一個溼圈。

“他們為什麼打架?”我嚷嚷著嗓音詢問,拭去臉上的淚水抬起頭。

她啟唇正想回答,房門搶先一步敲響,“叩、叩、叩”。

我連忙抹淨眼淚,沙啞著嗓音說道,“進來。”

刑宇走進,見狀,楊芳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讓當事人來告訴你吧,我去沖澡。”

刑宇關上門,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邁步上前停在床邊。他臉上也有淤痕,不比聶笑的少。

“這次打架因為什麼?”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拉住他手腕讓他坐在床邊。

“珊姐,事情是這樣的……”當下,他將原由告知。

原來在我走後沒多久他與聶笑也離開了酒吧,主動貼近聶笑讓他摟著跳舞的女人與其男友一起,其男友在酒吧外指控聶笑勾引他的女人,之後便動起了手來。對方10人,人數雖多,卻也被聶笑、刑宇放躺在地。鬥毆驚動了居民,居民報警,故而才有後話。

我聽罷又氣又怨,一而再、再而三的揪毛巾被,那10人肯定是社會上的混混,錯不了!

“阿笑不會無緣無故打架的,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事不犯已他從不動手。”刑宇微垂頭,片刻後望著我續言,“阿笑去追,但那時你已經坐車走了。珊姐,以後別再摔手機了,找不到你阿笑很著急。”

我揪毛巾被的手停下,豁然抬起頭,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意有所指的問道:“你辦公室電話多少?”

“8552……”我的大腦沒有下達指令,但嘴唇卻自行碰動做了回答。

“珊姐,早點休息吧。”記好電話,他起身離房。

我盯著開開閡閡的房門怔神,他與楊芳說的話在我耳邊迴繞,一句比一句大聲、一句比一句清楚,盯了許久的門我才擺脫迴繞。臉頰不知怎麼地發了燒,我雙手捂面傻傻的笑了,心裡頭有點甜、有點顫、還有點雀躍。

“呵呵~~~”我像傻子般倒回床偷樂,拉高毛巾被捂住嘴,眼睛彎成月牙兒。聶笑不是不關心我,而是他所用的方法太不正確、太與眾不同!直接坦言不就好了嗎,非要弄得這麼彆扭~~~

我心情大好,從來沒這麼好過。捱了一記拳頭還是挺值的,最起碼有點回報。我捂著臉在床上滾來滾去,嘻嘻,我要再接再勵,總有一天聶笑會承認我這個姐姐的!一定會!

亂如麻的帳務

我額頭青筋暴突,握住簽字筆的手緊了又緊,面前堆起的厚厚幾落票據令人想要抓狂。

一張張的五顏六色應有盡有,一疊記帳單子雜亂的好似草稿紙,這些就是“便利網”成立三個月以來的帳務。

所有的支出與收入只能用兩個“亂”字來形容!哦不不,兩個字不夠,再多加幾個,就好比一鍋又稠又黏的爛粥,實在是亂到極點!

我鬱悶的抓抓頭髮,將簽字筆倒過來敲桌面,敲幾下後丟掉,拿過票據一張張挑撿檢視將其歸類分化。

章超為我準備了一本墨綠色破封皮的財務薄、一本歷史書般大小薄厚的記事本、一盒炭水簽字筆、一盒印泥、一隻滑鼠墊、一隻訂書機、三盒訂書釘、一盒曲別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