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說這麼多話,沒想到竟然是在縱情之後的怒吼。
本該高興他的話多了,但我一丁點高興都沒有,反而心兒沉入谷底又冰又黑。
我張著嘴發不出聲音,確切的說是被他的話嚇傻了,大腦雪白雪白的沒有思考能力。
“砰砰砰”的心跳比擂戰鼓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臉上的溫度一會兒燙、一會兒涼,冷熱之間的交替加促著呼吸與心跳。
他吼出了心裡的話不再言語,直勾勾的盯著我,劍眉擰皺成疙瘩,嘴唇緊抿。
我二人對視,休息室內靜得可怕。雪白佔據我的大腦,忽冷忽熱竄遍四肢百駭。
對望許久,我突然間像中邪一樣嘶喊,“不——“用盡全力掙脫開他的壓制。
我瘋了,對他拳打腳踢,自已在做什麼已經不受大腦控制,愣是將他從床上踹到床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打完他、我滾下床,抓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往身上套,用最快的速度將赤裸的身體掩蓋,一別也沒耽擱,破門而出。
雙腿自動向前邁,繞離休息室朝後門飛快的跑去,快跑到門口時一隻手從後面拉住了我。
我以為是聶笑追上來了,嚇得驚慌失措,失聲尖叫,“不要——”
“珊珊,是我!”
我猛地抬起頭,看清了來人……“哥,快帶我離開這裡!現在!馬上!”我像發現救命稻草般揪緊他的衣服”惶恐不安即將把我撲倒。
他帶我離開了酒吧,坐在車內我雙手交握在一起邊顫抖邊對他說道:“去你家!我不回去!”我怕回去面對聶笑,面對他那些嚇死人的告白。
他輕輕的嘆口氣,轉動著方向盤改變了車行線路。
我坐在浴缸裡拼命往身上撩水,右手套著搓澡巾一個勁兒在身上搓,彷彿這樣便能搓掉聶笑在我身上留下的吻痕。
吻痕很多,手臂、頸子、胸、腹、腰,甚至就連大腿上都有幾個!
瘋了,到底昨夜是怎樣的瘋狂才能造就出我現在的身體?!
關於昨夜的事我記著的部分少得可憐,只有最初與破處時的痛楚,其餘的一概不知。
怨不得人人都說酒後會亂性,這話一點也沒錯!亂得可以!有誰能“榮幸”的與自己的弟弟瘋狂一夜?!
吻痕怎麼也搓不掉,反而越搓越深,我的手無力的摔進水裡,“啪”的引起水花飛濺。
全身的力氣全被抽走了,頹廢的靠著浴缸。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只有你不知道!,,珊,你覺不覺得你對聶笑的感情太重了,已經超出了一個姐姐應該做的,會有姐姐為了弟弟而放棄自己的愛情嗎?,‘你長了一顆遲鈍的腦瓜,以後就明白了。’
聶笑、楊芳、我哥的話在耳邊不停的迴響,一聲更比一聲高,我木然的望著晃動的水面,腦心裡空空的。
大腦自動時光倒退至小時候,我與聶笑成長中的點點滴滴就像部超長電影般回放,有苦、有甜、有怒、有樂、更有悲傷,一切的一切都回放的很清楚。
雙手捂面,我受不了事實的殘酷嗚咽著哭了出來。
現在回想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不正常,我和聶笑哪兒像姐弟?分明像極了一對苦戀了多年的戀人。
原來楊芳、刑宇、我哥早就看出來聶笑喜歡我,只是誰也不點破,唯獨我一個人“霧裡看花”越看越模糊。
聶笑在憤怒中的告白是認真的嗎?我21歲、他17歲,相差4歲的戀情怎能有結果?
他現在只是高三的學生,以後工作了還會接觸更多的女人,難保他對我的感情不會變質。
好女人多得是,我只是在他身邊呆得時間久了而已,如果碰到更好的他會把我忘了的。
想著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