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叫吧!不就是個名兒嘛?將軍請我來有什麼事?”銀杏兒單刀直入說,她極少男女獨處一室,自家男人不在場,因而她不想在這兒和這個男人多費口舌。
“我請夫人來是有一件天大的禍事。”趙小高想嚇一嚇這個弱女子。
“什麼禍事?”銀杏兒心中無鬼,自然不會驚慌失措。
“剛剛接到戰報,說潘元帥帶兵剛到烏鞘嶺峰頂,突然天降大雪,大軍受阻,怕是回不來了!”趙小高的嘴角閃出一絲冷笑。
“是嗎?山上下雪了?”銀杏兒驚道,她是河西本地人,豈不知烏鞘嶺的風雲變幻?
“是啊是啊,雪下得還不小呢!聽說是百年不遇的大雪。”趙小高本就是市井小兒,滿肚子邪惡之心,哪有什麼城府?大軍遇難,他反而幸災樂禍,面上不由就帶了出來。
“將軍趕快設法搭救啊!”銀杏頓珠畢竟還是沒沉住氣,她站起身來,兩眼焦急的瞅著趙小高,彷彿只有此人才能救丈夫。
“請你來不就是正為此事嗎?再說了,老天要人命,尤如鬼吹燈,你我又能奈何?”趙小高此時逐漸開始原形畢露。
“潘郎是三軍主帥,主帥遇難你這當押糧官的總不能坐視不管吧?”銀杏兒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
“大軍主力受阻,山上天寒地凍,不出明日軍內減員必定十去七八,能挺過三天就算命大的了。潘元帥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這是天意。他即便能活著下山,也到來年之後了,況且剩了他單人獨馬,他還好意思苟活人世?夫人說話要講道理,我怎麼不管了,我又怎麼管?老天爺的事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為今之計,只有我倆一心,擰成一股繩,率領所剩人馬,急速回京城向皇上秉報。否則,番軍乘勢襲來,我們這點人手,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趙小高分析形勢,曉以厲害。
“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要連夜上山,搭救潘郎,就是死,我也和潘郎死在一起。”銀杏兒天真的喊道。
“想造反呀你?實話對你說了,潘又安遇難,這軍中就屬我的官大,該我說了算了。你要識趣些,老老實實聽我的安排,保你今後不缺榮華富貴,否則我就告你一個通匈奴的罪名,連你一塊兒殺了,你信嗎?”趙小高危言聳聽道。
“我不信,我沒有通匈奴,我有什麼罪?我是漢人的妻子,我要上山搭救潘郎!”銀杏兒已經顧不得斯文,此時的她已是失去理智了。
“你沒罪?”趙小高歪著脖子問道,“你沒罪還我有罪了?潘又安臨陣招親算不算有罪?你是番女和我們漢人不一心,這算不算第二條。眼下主帥遭難,軍中不可一時無主,我作為管後勤的欽命官員,理當義無反顧、挺身而出,你卻在這兒胡攪蠻纏,擾亂軍心,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你?來人哪,先把這個番女給我關起來!”
曹花枝帶五千健兒和眾姐妹,出場迎敵,以圖和**子決一死戰。沒料到夏維奇老謀深算,他並不按老路子走,兵對兵、將對將的,這次是直接包抄,用得是“驅虎趕羊”之術。五萬兵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十個對一個,妄圖一舉全殲曹花枝的這五千人馬。
南兵雖勇,五女個個亦如雌虎一般,奈何雙拳難抵四手,猛虎鬥不過群狼。不消半個時辰,五千人馬已折去大半。曹花枝眼見大勢已去,萬人叢中遍尋**子夏維奇不見,她是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一旦解決了匪首,重圍便不攻自破。誰知**子躲在最後隊壓陣,壓根就沒有露面,曹花枝到哪裡尋去?
緊要關頭,曹花枝將四位姐妹召集到面前,囑咐道:
“各位妹妹,潘郎困在山中,我等又被賊兵圍定,今日這一劫怕是躲不過去了。如其不然,咱姐妹死也不能叫番兵擄去受辱,到時大家準備好利劍擱到脖子上,看我的訊號,我說一聲‘切’,姐妹們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