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餘雪薇雙頰微微泛紅,彷彿還在因剛剛餘長安向葉輕雲所求之事而羞怯不已。她走在前面為葉輕雲引路,卻始終不敢回頭瞧上他一眼,那副嬌羞模樣,恰似春日裡含苞待放的花朵,別有一番韻味。
一直將葉輕雲送到門口,待葉輕雲向她告別之際,餘雪薇終是忍不住輕聲說道:“葉長老,方才父親說的那些話,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他也只是太過擔心我罷了。”說話間,餘雪薇的臉依舊泛著淡淡的紅暈,雙眼慌亂地閃躲著,怎麼也不敢大大方方地直視葉輕雲的目光。
“沒事的,少閣主,老閣主那是關心則亂嘛。還有,我也說過了,往後咱們就是朋友了,你也別再稱呼我葉長老了,直接叫我輕雲就好。”葉輕雲溫和地笑著,這般說辭既是給餘雪薇一個臺階下,也是考慮到往後兩人少不了碰面,儘早化解這尷尬氣氛,對彼此而言都是好事一樁。
“嗯嗯,好,那往後你也別再稱呼我少閣主了,若你不介意的話,便喚我薇兒吧。”餘雪薇紅著臉,聲音越說越低,那臉蛋更是紅得發燙,彷彿能滴出血來一般。話音剛落,她便急匆匆轉身,朝著追命閣內跑去,腳步慌亂,似是怕再多待片刻便會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只留下葉輕雲一臉茫然地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離開追命閣後,葉輕雲徑直來到了聚丹閣。在他看來,倘若能在這兒尋得徹底治癒餘長安的法子,那可就再好不過了。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他踏入聚丹閣後便直奔丹典樓而去。
然而,經過整整一下午的仔細翻找,他依舊沒能從那浩如煙海的丹典裡,找出可以徹底治癒這大虛迷障殘毒的辦法。葉輕雲滿心無奈,只能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便帶著些許失落,轉身回到了家中。
處理完家中諸事,葉輕雲又趁著夜色悄然來到了化神峰。剛一抵達,他便迫不及待地向沈墨清說起了餘長安的事,將與餘長安的相遇、交談,以及餘長安身中劇毒等諸多情況,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眼神中透著幾分急切,似是盼著沈墨清能給出些有用的主意。
“沒想到這老夥計居然還活著,哎,沒想到他身中這般厲害的劇毒,卻仍舊一心想著為我帝州復仇,還創立了這規模不小的追命閣,著實是太不容易了,太苦了他。哎,他如今這狀況,連你這般厲害的煉丹師都沒轍,那我更是無計可施了。”說到此處,沈墨清的話語裡滿是遺憾,重重的嘆了口氣。
葉輕雲聽聞此言,倒也沒覺得太過意外。畢竟他心裡清楚,他這天祖雖說在神術方面有著很深的造詣,可對於醫術卻是近乎一竅不通,本就沒抱太大期望,所以此刻他也只是微微點頭,神色間透著一絲無奈,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傻小子,我這老夥計給你指的這條好路,你為啥不走?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將追命閣那般龐大的勢力收入囊中,這對你往後的復仇之路來說,那無疑是增添了諸多保障呀。這麼好的事,你都不答應,你這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沈墨清眉頭微皺,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滿是不解與責怪之意。
“天祖,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您還不瞭解您這天孫我的性子嗎?我怎忍心去拖累人家呀?對抗八州那是萬分艱難的事兒,您瞧瞧,就連吳長風坐擁整個帝都這般龐大的勢力,也不過是勉強維持著一種平衡罷了,更別提一個追命閣了。我要是真藉著追命閣的力量去行事,那無疑是把人家往深淵裡拽呀。這種缺德事,我可做不出來。況且,有些事本就該我親自去應對,我也不想依靠別人來解決啊。”葉輕雲一臉正色,目光堅定,言辭懇切地回應著沈墨清。
“嗯,不錯,還算你有點骨氣。不過就憑你這堪稱變態的天賦,說不定哪天還真能在這九州大陸創下前無古人的成就呢。你瞧瞧,這才短短的工夫,修為居然又提升了一個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