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過夜,早餐都有人提前準備好端上桌,江深第一個起來,迷迷糊糊刷了牙準備練功,看到朱阿姨時嚇了一跳。
“小少爺,起來啦?”朱阿姨笑著打招呼,“給您做了醬油蒸蛋,還是熱的,先墊墊飢。”
江深被那句“小少爺”喊得瞬間清醒起來,紅著臉結巴道:“我、我不是小少爺……我叫江深……”
朱阿姨:“您是少爺的朋友嘛,一樣的一樣的。”
江深很想說“不一樣不一樣”,但賴松已經下樓了,朱阿姨也一樣喊了他一聲“賴少爺”,賴少爺非常不要臉沒負擔的受了,還吃了江深的醬油蒸蛋。
“我去刷牙。”賴松說,“小天鵝你起好早啊,練功嗎?”
江深拿著朱阿姨遞來了另一碗蒸蛋:“嗯啊……你也起好早啊。”
賴松邊刷牙邊說:“要跑步啊。”他刷到一半,突然朝樓上大喊,“白二代你個牙膏都還是草莓味的,你他媽兒童啊!”
與江深和賴松不同,白謹一唯一的毛病就是賴床,他臭著臉下樓的時候,賴松已經跑好步回來了。
江深剛練完功,還穿著舞鞋,正仰頭咕咚咕咚的喝牛奶。
白謹一看了他一眼:“又在外面練的?”
江深嚥下最後一口奶,實誠道:“對呀。”
白謹一皺著眉,他起床氣有些大,悶悶不樂地坐在餐桌邊上。
朱阿姨端了一鍋水煮雞肉出來,賴松衝了一把澡,正好餓了,幫著分鍋裡的肉:“你吃完再練?”
白謹一鬧脾氣:“今天不想練。”
賴松:“你沒睡醒吧?去衝一衝。”
白謹沉默了一會兒,折身去浴室洗澡。
江深有些擔心:“白謹一怎麼啦?”
賴松:“他就這脾氣,等醒了就好了。”他挑了個最大的雞腿肉放江深碗裡,“你吃,吃啥補啥,你同胞兄弟的腿。”
江深忍了一下,實在沒忍住:“雞是雞,鵝是鵝啦!”
白謹一洗了澡出來果然好了許多,乖乖吃著蒸蛋和雞肉,江深給他倒了一大杯牛奶,白謹一最後也給喝了。
“今天得跑五公里,800個跳繩,拉伸訓練12組,擋板12組,實心吊球一小時,標準沙袋2小時。”賴松吃好了開始翻手機備忘錄,“你還得無氧,划船、引體向上、舉重,各8組。”
賴松看向白謹一:“吃完半小時先來100個仰臥起坐?”
白謹一撇了撇嘴:“你退役後去當教練吧。”
賴松嬉皮笑臉的:“你別說,還真有拳擊館請我。”
白謹一懶得接他騷話,只問江深拿來手機,在對方備忘錄裡記下地址和電話。
“沈君儀今天應該在工作室。”白謹一說,“司機把你送過去,看完了再接你回來。”
江深還是有些猶豫:“你不陪我呀?”
白謹一挑了下眉:“你要我陪你嗎?”
江深想到白謹一一天要練這麼多東西就又不太好意思,最後也只能說:“我還是自己去吧。”
白謹一似乎頗有些懊惱,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真不要我陪?”
賴松受不了道:“陪什麼陪啊,又不是小女孩拉手上廁所!”
想要“拉手上廁所”的江深當然不願意被說像小女孩兒,他最後還是一個人拿著手機上了白家的車,司機都是關照好的,將人送到了沈君儀工作室的樓底下。
“我在下面等您。”司機恭敬道,“您好了下來就行。”
江深道了謝,他抬起頭,沈君儀的工作室佔了一整棟樓,樓下前臺還有接待人員,後面掛著“來儀舞蹈工作室”幾個字。
接待的姑娘以為他只是過來諮詢的,特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