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內趕到。」林青淺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緊盯著面前的車禍現場,背後終於泛上一層細密的冷汗。
要不是它。
她伸手探進領口,摸了摸那隻自己一直帶著的暖玉。
那是萬佛山上那位老住持給自己的。
她思來想去,八成是謝則卿阿姨借老住持的手送給她的,說是能逢凶化吉,為她擋災。
「真是神了。」林青淺低聲嘀咕著,但又覺得一切並不是巧合,也不是冥冥之中的上天註定,而是存在其內在邏輯鏈。
她這次來確實沒有在官網上公佈,也沒有上電視——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來談生意的。
這是一個私人行程。
竹觥和金杉在一起了。
時間撥回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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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訂婚?」林青淺帶著口罩,笑著看著迎面來接機的竹觥金杉。
竹觥熟練地為她接過包,另一隻手還攬著纏在她身上的金杉,聞言,微紅著臉,點點頭,「怎麼也得到明年吧。」
羅老爺子還沒死呢,金杉的婚約可不能隨便退。
林青淺打趣地看著金杉:「你和羅竺婚約怎麼辦?」
金杉手豪邁地一揮,「我們年輕!」
話裡話外之意都是「就算我們惹不起羅老爺子也熬得起!」
竹觥聽見婚約就不大開心,下巴擱在金杉肩膀上,用力向下壓。
傳來金杉的悲嚎,「竹觥姐,你下巴多尖你不知道嗎,疼!」
竹觥伸手,用力按了按她的唇,隨後在林青淺複雜的神情下與金杉若無其事地咬起耳朵。
即便是以林青淺的耳力,也只聽到少數幾個詞。
「下面……上面……新花樣。」
林青淺默默捂臉。
「咳咳,你們回家再說行嗎?」
竹觥抬起頭,臉一紅,急忙拉著林青淺的提箱,快步走到她身邊,「林總,您是住金杉她們家還是住酒店?」
金杉瞬間不幹了,用力錘竹觥的肩膀,「什麼叫她們家?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她們家!」
她的表情可委屈了,「說得你不在似的。」
林青淺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嘆口氣,「我住酒店。」
這是一個並不需要多少腦細胞就可以做出的決策,畢竟林青淺認為她的「新花樣」已經夠多,並不需要更新的填補知識庫,也就不必趕上去吃狗糧。
竹觥推開了吵吵嚷嚷的金杉,面色有些複雜,「林總,我訂了老地方的酒店。」
「什麼老地方……」林青淺還沒反應過來,看見竹觥的面色,突然明白了,沉默了會,點點頭,「沒關係,不關你事。」
「那我送您過去?」
「走吧。」
林青淺走在前頭,竹觥被金杉扯著袖子落在後頭。
「什麼老地方啊?」金杉從竹觥手上拎了個箱子,好奇地湊過腦袋問竹觥。
「林總和越小姐以前常住的那家酒店的套房。」竹觥望著林青淺插著兜,孤零零的背影,有點難受,「我以為她們不管怎麼冷戰,人至少還是在一起的。」
金杉沉默下來,過了很久才憋出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她是看著宋清越在滬市是如何一點點追到林青淺的,是看著她們甜到膩的日常天天被齁到的。
她也以為這一對從來不會分開。
「物是人非事事休。」竹觥輕嘆一句。
那個島上的事被按在了林之音這裡,沒有向下傳播,饒是以竹觥的層次,也只聽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