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
秦峰閉上眼,不忍看到這些勇士,這些英雄拋屍荒野的模樣。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他依舊在洞窟,入眼的還是數不盡的兵器,沒有什麼改變。當然若是硬要說什麼的話,現在秦峰面前插著一杆黑槍,黝黑的槍身上已經有些鏽漬,可依舊掩蓋不了那絕世神兵的鋒芒。
秦峰都懷疑自己在做夢,可是手指輕輕摸著臉上的淚痕,那一抹的溼潤告訴秦峰,似乎好像是真的。南柯一夢?他迷茫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真的只是一個夢那麼簡單嗎?
他也注意到了,面前的長槍,有點熟悉,但是卻認不出。伸出手,一把抓住長槍,秦峰心底一顫。就是那股感覺,就是那個呼喚,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在開始沸騰,他感覺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
黝黑的長槍,筆直的插在地上,槍頭指天,似乎想要撕碎這束縛它的天地。槍頭上的纓毛早已失卻了蹤跡,光禿禿的,但是槍尖卻好像吞吐著噬人的光芒。
古怪,又不失自然,這是一杆好槍!
折戟沉沙嗎?秦峰不知為什麼想到了這麼一個詞,心緒有些感傷,好像這裡是一個傷心地,這杆槍有自己的故事。最讓秦峰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他想到了蚩尤。
沒錯,這杆槍很像蚩尤手中的那杆馳騁沙場的黑槍,秦峰還記得那黑槍劃過自己脖頸的冰冷。雖說沒有像想象中一樣,奪取自己的生命,但是秦峰真的感受到了。
那杆黑槍收割的勇士不知凡幾,所有擋在它面前的敵人都倒下了,試問天地英雄,古往今來誰人敢捋其鋒!它的主人是一個神,它就是神的兵器。
撫摸著槍身,那斑駁的鏽跡見證了多少歲月的變遷,沉浮衰盛。千百年來,早已是物是人非,那遠古的歷史更加變得難以認清,混亂不堪。
摸著槍身,秦峰就更加確定了,這就是蚩尤的那杆黑槍,那杆令ri月失輝,讓群雄避讓的絕世殺兵。秦峰不想深究什麼了,歷史早已被掩埋,自己就算知道的再多也無濟於事,只會更加心底不安。
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是自己進洞窟的時候一樣,冰冷還有晦澀的殺氣。
這個時候,所有的兵器也已經沒有震動,恢復了平靜,殺伐之氣也有所減弱。似乎在朝聖一樣面向著秦峰,不對,應該是秦峰面前的那杆黑槍。
秦峰睜開眼就沒好好看過周圍,先是發現自己的眼淚,再是看到黑槍。現在才有心思打量周圍。不用想都知道他絕對不會還在進來時的地方,因為進來時他面前是一把劍,一把插在地上的劍。
現在變成了長槍,他知道自己絕對移動過,而且隱隱覺得就是在那亦夢亦幻之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現在他站的地方是洞窟的中心,也可以說是所有兵器的中心。
打眼一看,密密麻麻的神兵利器倒插在地上,只有面前的那杆黑槍是正插著的。
這場面似乎有些詭異,佈局更叫秦峰迷惑,雖然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兒,但是絕對不會這麼一直平靜。這杆黑槍,秦峰很喜歡,他已經把它當做是蚩尤的神兵,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的兵器,他敬服蚩尤!
但是,這杆槍註定是要征戰沙場的,它未來的主人必定也應該站在最巔峰,它是獨一無二絕世神兵,它就該是所有兵器的王,和它的主人一樣。
秦峰很喜歡,但是他的夢想卻不是征戰沙場,這幾年在草原上他已經殺得很多了。他就是草原上的殺神,是草原人的噩夢,也是草原人的主人。他實在不喜歡殺戮,對於草原人,他也是一樣,沒有肆無忌憚的屠戮。他只殺那些膽敢犯邊,劫掠漢人的草原貴族,誅殺頭目。
但是還是殺不完,其實他也知道,要想完全解決,就得講究一個原則,那就是誅殺殆盡。郭嘉和戲志才也說過,但是秦峰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