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函也一抱拳,和眾侍衛讓出一條道路,看著王子禪消失在轉彎處。
“函哥,是不是人請到了?”一個比王子函還年輕的侍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王子函笑著答道:“估計是,咱們聚氣閣方向走,估計能和那人碰個照面。大夥都瞧瞧去?”
“好啊!”一眾侍衛興奮地喊。
王子函雖然已經是侍衛隊長,到底是年輕人的心性,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眾侍衛立刻平靜下來,列起隊來隨著王子函緩緩地朝聚氣閣走去。
昨晚紅樓生的事,今天早上整個帝都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街知巷聞。誰都知道王家的紈絝子弟,有著“流氓子爵”稱號的王子旗,平時不學無術,卻在晚會上品酒技驚鎮山王,吟詩挫敗托馬斯,一夜賺進八十萬金幣。這些王家子弟對王子旗是什麼德性也都有所耳聞,對這個傳說中的流氓子爵充滿了好奇,這次王子禪奉老侯爺之命邀王子旗來公爵府,可以藉機見識一下這個神奇的小兄弟。
公爵府很大,王子函等一眾侍衛從剛才那地方走到聚氣閣足足花了十多分鐘,正如王子函預料的那樣,他們看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跟在王子禪後面懶懶散散地走了過來,一身休閒的裝束,穿得挺乾淨,但是不是很整齊,從陰涼處走到陽光下,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王子函等人緩緩走過,目送他們離去,眾侍衛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這個就是子旗啊,我還沒見過他呢。”一個外系分支的王家子弟說。
“我倒是偶爾會見到他,不過印象不深。這傢伙經常出入風月場所,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酗酒鬧事。”一個本家子弟說。
“你見到他鬧事也不管管?”有幾人一起問。
那個本家子弟曬然一笑,“怎麼管?他父親位高權重,他自己也是爵位加身,我一個小草民去管他,我傻啊?”
“嘿嘿,說來也是,這傢伙號稱‘流氓子爵’,想來不是一般人能管得了的。不過子函大哥若是碰上這傢伙鬧事,不妨出手管教管教,免得老丟我王家的人。”
王子函卻若有所思地道,“這傢伙,像是個人物啊,也許那種種劣跡都是他想要混餚視聽故意做出來的呢!”
“哈”那本家子弟覺得荒謬,“從八歲開始偷看女人洗澡?那這貨也太能裝了吧!”
“哈哈,就是,不可能的嘛!”幾人隨聲附和道。
王子函淡淡一笑,“你們見過王家子弟有誰去見老爺子,不是戰戰兢兢的?”
王子函這樣一說,一群人都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姑且……”那個本家子弟說,“觀望一下吧。”
“啊嚏!”王子旗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無不抱怨地說,“剛睡醒容易著涼啊,這大清早的就被叫起來,真鬱悶啊。”
王子禪走在前面,聽得那個汗啊,心說到底是直系親孫,說話真不見外,要是旁系的子弟,能得到老侯爺的召見,誰不是又緊張又興奮。
“就要到了,子旗兄弟你要不要整理下衣冠。”王子禪好意提醒道。
“哦謝謝。”王子旗象徵性地拉了拉領子,就算完事。
王子禪只有苦笑,“好了,請稍等,我去通報一下。”
王子禪邁上三級臺階,走到門前輕輕叩了三下,門自動開了,王子禪進去後門又自動關上,留下王子旗自己在門外守候。
王子旗打量著這屋子,房子很高,青白色的牆壁,屋頂是用純黑的瓦做的,看起來很素氣卻很有氣勢。門是棕色的木門,上面沒有雕花浮飾,簡單、明快。這個世界還沒有玻璃,也沒有紙,門上的窗孔是用雪白的蠶絲布封的。門窗再往上,是一副牌匾,黑色的牌匾,燙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