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創,何至於如此?”
此刻胡老兒也終於趕到,邊走邊罵街:“你這混賬玩意兒,比我還不如,這麼打,這好孩子受得了嗎?好孩子,別怕!你請老祖兒喝酒了,老祖兒一定讓那背劍的傢伙護你周全!”
而遠處城頭之上,藍採兒眉頭緊皺。
她不理解,為什麼要管人家的家務事?
可姜伯升卻冷冷一句:“二位,莫要仗著有點兒修為,就敢插手我夢津城的事情!我們這地方,死幾個外鄉人,再尋常不過了。”
劉暮舟眯了眯眼,心中直罵混賬,可憐身後好孩子,怎麼攤上這麼個爹了?
剛要開口,姜玉霄卻輕輕拽了拽劉暮舟袖子。
“劉大哥,謝謝你,我沒事的。我爹修為比你高,你別管了,不就是挨頓打麼,我早就習慣了。更何況……此刻不打,回家還是會打,與其回家讓孃親看得難受,不如在這裡捱了。”
就這麼一句話而已,也不知道怎麼招惹了姜伯升。劉暮舟眼瞅著中年人轟的一聲將真氣拔高到極點,一身五品宗師的氣息畢露。
“逆子!還敢妄言?”
劉暮舟強壓著怒氣,卻又無可奈何。姜玉霄說的對,他總是要回家的。
想到此處,劉暮舟冷冷望向姜伯升,沉聲道:“好孩子請我喝酒了,我不會看著不管的。姜城主,你若非要打,那這金鞭,我替他捱了!”
說著,劉暮舟撤去一身真氣,甚至朝前走了一步。
“姜城主,出手吧。”
姜玉霄本想走到劉暮舟身前的,卻被劉暮舟按住了腦袋。
少年人個頭兒也就與劉暮舟肩膀平齊,被這麼一按,便出不來了。
反觀姜伯升,此刻怒氣反倒消解了幾分。
“萍水相逢,你何至於如此?”
劉暮舟一笑:“我都說了,他請我喝酒了。”
就一句話,姜伯升盯著劉暮舟看了許久,終於散去一身真氣,放下了打神鞭。
劉暮舟剛剛舒展了一口氣,也鬆開了姜玉霄的腦袋,姜玉霄趕忙走出去,輕聲道:“我跟你回去,不要……”
可此時,姜伯升突然抬手,手中打神鞭爆射而出,重重擊在姜玉霄胸口,使得少年猛的往後倒飛砸在劉暮舟身上。力道之大,就連劉暮舟都往後劃了三丈之遠。
一瞬間,姜玉霄口鼻之中鮮血直流,他怔怔望著姜伯升,聲音直髮顫:“爹,你……真的要打死我嗎?”
這一擊,少年神魂遭受重創,生死大敵都未必會下如此重手,當父親的,竟然偷襲!
劉暮舟火氣蹭一下子起來了,拳頭都握緊了,卻被姜玉霄拉住。
“劉大哥,別……你打不過他的。”
姜伯升這才收起打神鞭,冷眼望著劉暮舟與姜玉霄,淡淡然一句:“外鄉人,既然你這麼護著他,那就帶上他滾遠些,我權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說罷,他不帶一絲情感,轉身往北,同時冷喝一聲:“不跟我回去的,以後就都別回來了。”
一眾護衛咬了咬牙,先後追上姜伯升,唯獨之前跟劉暮舟打聽姜玉霄的中年人沒走。
此時此刻,少年一口血水狂湧而出,昏死了過去。
劉暮舟面色凝重,取出丹藥塞入姜玉霄嘴裡,轉頭眯眼看向已經騰空而起的姜伯升,冷聲道:“你家少爺不是他親生的嗎?他怎麼如此絕情?”
中年護衛怔怔望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姜玉霄,木訥搖頭,呢喃道:“以前少爺也是城主的心頭肉,我們看得出來的。少爺天賦異稟,出生便是先天八品,九歲前從不練武,但境界自己就長。十歲時,已經是先天二品了。也是那年,幾個外鄉人險些擄走少爺。不知道為什麼,自那以後,城主變了個人一樣,開始就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