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如道嗤笑一聲:“還挺忠心,你若是一品宗師,今日我怕是要折在此地了。”
虎奴兒轉過頭,明明一臉惡人相,卻偏偏笑著說道:“小寒姑娘,你眼光確實差了點兒。”
砰的一聲,血水濺落在了姜小寒臉上,碎肉散落一地。
賈如道懸浮於半空中,搖頭道:“也罷,今日就為我的朱草添幾份養料吧。”
他不過是一抬手,數道靈氣化作長槍,已然衝向姜小寒二人。
楊念瞳孔一縮,忙在鱗片之上滴血,又瞬間披上一身鎧甲,雙手抓住姜小寒,以她的肉身,來擋賈如道的槍。
最後一刻,姜小寒望著楊念,不敢置通道:“楊念,我對你像自己的弟弟一樣,你……”
說到此時,已然無話可說。姜小寒閉上眼睛,靜待最後一刻來臨。
但不知為何,已經過去了幾個呼吸,還是沒感覺到痛。
“嘖嘖嘖,你可真是沒眼光,這等混賬東西,值得你如此妥協?”
姜小寒猛的睜開眼睛,卻見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白衣少女,只是她的唇色是紫紅色,氣勢與之前那是天差地別。
再一低頭,楊念跪在地上,一把鏽劍已然洞穿他的脖子。
這位青木國的驤王,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還是死死抓著姜小寒的衣襟,嘴唇顫抖,似乎在說:“救我。”
鏽劍拔出,“鍾離沁”隨手一甩,姜小寒便被拋飛了出去。
雲露望著變了個人似的少女,滿臉震驚。
賈如道此刻也是面沉似水,“誰都要來與我搶一搶嗎?”
他怒不可遏,猛然展開雙臂,四境修為顯露無疑,狂湧的靈氣化作一條條青蛇在半空中吐著信子。
可鍾離沁只是隨意一瞥,“後世之人,都是如此裝腔作勢?”
話音剛落,不過是虛手一抬,漫天漆黑劍光便如同雨點一般灑落而下,賈如道大驚失色,急忙祭出一道圓環阻攔劍氣。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往朱草走去。
與此同時,城樓下方,兩個孩子在老道身前,哭聲不止。
“師父,你怎麼啦?”
“師父,你快起來,咱們走,我們不治病了。”
老道靠著城牆,身上氣息不斷流逝,卻還在說道:“為師……沒本事,你們……你們還是放棄修煉,做……做個凡人吧,起碼還有幾十年可活。”
說罷,他拼盡全力抬手一揮舞,將劉暮舟身上禁錮解除。
“道友!貧道一生,只做過這一次惡事,若你能活著出去,煩勞帶上我的弟子。我有千般錯,他們無錯!”
最後一句話說完,老道一口氣吐出,再無生機。
而此時,劉暮舟聽到一道聲音:“他們我來照料,你再不去,待劍魂吃下朱草,這世上就再無鍾離沁了。”
聲音是自哪裡傳來的,劉暮舟不知道,也無心去找。
他自乾坤玉中取出張青源所給的符籙塞入袖口,又一步跳到城樓下方,一隻手按住一顆小腦袋:“別哭,你們的師父是個好人。”
桃子抬起頭,哽咽道:“你能救我師父嗎?”
劉暮舟搖了搖頭:“救不了,但只要我不死,就會帶著你們離開。即便我死了,也會有人帶你們離開的。”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大坑處狂奔而去。
不知不覺間,一股子真氣已然貫通經絡,護再身外。
劉暮舟苦笑一聲:“此時破境,真被張觀主說中了。”
那日張青源的原話是:“你劉暮舟本就是一口快乾涸的小溪,青蛟一事,你補回來了一些,可你竟然敢以煉氣九層的修為,去畫我道宮神符,你畫出來是你的本事,說明你對於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