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了。”
怕的是什麼,兩人心知肚明。
鍾離沁長舒一口氣,白眼道:“讓你開口說話,真難!我告訴你,我鍾離沁要是喜歡誰,與什麼咒都沒關係,要是不喜歡誰,下什麼咒都沒用,你呢?”
事實上劉暮舟已經長高了不少,臉上的少年稚氣也已經褪去,畢竟都過了十六歲了。
劉暮舟沉默了許久,又看向鍾離沁,紅著臉,蚊子似的低語:“我喜歡你肯定不是因為情絲咒,你呢?”
鍾離沁又翻了個白眼,笑盈盈道:“想知道?把我說的劍鑄好拿去山外山,到時候我就告訴你。”
劉暮舟聞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說話算數?”
鍾離沁一步跳上劉暮舟的後背,微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別愣著了,在飛泉宗待幾天後咱們還得趕路,這趟飛泉宗繞道很遠了。”
其實過了河,便是飛泉宗了。
也早有人在山門等候,只是劉暮舟遲遲不過河,他們也不能去迎。
劍客皺起一皺眉,嘀咕道:“這小子,磨蹭什麼呢?”
不過一旁的婦人卻道:“這樣才算個有血有肉的人,不過……現在的情絲咒與之前可不一樣了,解咒之後的後遺症要怎麼跟劉暮舟說?我現在……倒覺得他不錯了。”
裴郇長嘆一聲:“命運啊!”
但就在此時,夫婦二人瞧見尚秋河面上,有個還算俊俏的少年踏水狂奔而來,背後是個沉睡中的姑娘。
劉暮舟一鼓作氣到了山門口,望著飛泉宗的山門牌坊,久久未能回神。
他轉頭看了一眼鍾離沁,呢喃道:“到了。”
裴郇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劉暮舟肩頭,微笑道:“辛苦了,我叫裴郇,是她的姑父。”
挎劍女子則是看了劉暮舟一眼,輕聲道:“我叫鍾離鳶,是她姑姑,走吧,上山再說。”
劉暮舟點了點頭,卻先問了句:“能救醒她麼?”
鍾離鳶聞言,笑道:“只要情絲咒解開,她就恢復如初了。先上山,休息一會兒再說。”
可此時,那個只在萬劍穿心之時才能傳出聲音的劍魂,冷笑著說道:“是,解開情絲咒就能救她,但你不問問會有什麼後遺症麼?”
劉暮舟聞言,心頭一緊,緩緩抬頭望著鍾離鳶,輕聲問道:“前輩,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鍾離鳶明顯一頓,隨即長嘆一聲:“既然你問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情絲咒兩次變化,與最初已經大不相同。所以解咒的後遺症,要麼你忘掉她,要麼……她忘掉你。你辛苦一路……由你選吧。”
劍魂的嗤笑聲音不斷在劉暮舟耳邊迴盪。
“那牛鼻子所說,你事事難美滿,年年有厄運,可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