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村子,劉暮舟回頭忘了一眼,深吸一口氣,重新貼上了舉輕若重符,又開始演練架子拳。
真氣得練回來,日後不是必須出劍的時候,不能顯露雷霆劍氣了,往後的路,要儘量以一個武道中人去走。
若按輿圖所示,過了黃沙原繼續往北便再無國家,穿過數萬裡山林之後,便是北澤。但凡走過瀛洲最大的湖泊,便到了積雷原。
在此之前,起碼要重回先天三品才行。
劉暮舟哪裡知道,瀛洲西海,有個讀書人與劍客的爭鬥,才剛結束,算是打了個平手。
最能打的讀書人,此刻盤坐雲海,穿著粗氣。
自南方來的劍客,望著長劍幾個豁口,面無表情。
任我行深吸一口氣,望著中年劍客,沉聲道:“這一架我等了一千年了,可惜你我身份,不能肆意出手。”
昆吾洲來的樓外樓劍客,姓蓋名塵,論劍術,最多排到天下第三,有可能是第二,但到不了第四。
見蓋塵不說話,任不行便主動開口:“彭璧我自會責罰,你出手就不像話了,你我同輩,他是我徒孫輩,你不至於自降身價吧?”
中年劍客終於收起漆黑長劍,皺眉望著那位學宮大先生,沉聲道:“我就不明白了,當年我輸給你,你卻又輸給那個禿驢。我故意,情有可原,昆吾洲本就是殘存的流洲,自西海搬到了南海,況且我十二樓最能打!但瀛洲是當年儲存最好的地方,你為什麼故意輸?”
任不行氣笑道:“煉氣士修為與你我一樣,武道修為半步真武,我不是故意輸的,是他太想贏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了。”
蓋塵冷笑一聲:“那怎麼又牽扯到那小子了?我的劍術,找個傳人容易嗎?”
任不行淡然道:“你的劍術其實不咋地。”
但見蓋塵冷笑著望向自己,任不行終究還是長嘆一聲,呢喃道:“此事真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