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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回 困司馬漢將奇謀 廢曹芳魏家果報

心坐穩。”隨後,群臣上奏事情,司馬師都自己決斷,並不啟奏給曹芳。不久朝會結束,司馬師昂首闊步走下金殿,乘車離開皇宮,前遮後擁的衛士和隨從,竟有數千人之多。

曹芳退回後殿,環顧左右,只有太常夏侯玄、中書令李豐、光祿大夫張緝三人還在身邊。張緝是張皇后的父親,也是曹芳的岳父。曹芳揮退其他近侍,與這三人一同進入密室商議對策。曹芳握著張緝的手,哭著說:“司馬師視我如同小兒,輕視百官如同草芥,這社稷早晚都會落入他手中!”說完大哭起來。

李豐奏道:“陛下不必擔憂。臣雖然不才,但願意憑藉陛下的明詔,聚集四方的英傑,來剷除這個奸賊。”夏侯玄也奏道:“我的叔叔夏侯霸投降蜀國,是因為懼怕司馬兄弟的謀害。如今若能剷除這個奸賊,我叔叔必定會回來。臣是國家的舊戚,怎敢坐視奸賊亂國?我願意奉詔討伐司馬師。”

曹芳說:“但我擔心沒有勝算。”三人哭著奏道:“臣等誓死同心滅賊,以報陛下!”曹芳脫下龍鳳汗衫,咬破指尖寫了血詔,交給張緝,並囑咐說:“我祖武皇帝誅殺董承,就是因為事情不夠機密而失敗的。你們一定要謹慎行事,不要洩露出去。”李豐說:“陛下怎麼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臣等不是董承之輩,司馬師又怎能與武祖相提並論?陛下不要疑慮。”

三人辭別曹芳後,走到東華門左側時,正遇見司馬師帶著數百名持兵器的隨從而來。三人只好站在道旁。司馬師問:“你們三人退朝為何這麼遲?”李豐回答:“聖上在內廷觀書,我們三個作為侍讀陪在身邊。”司馬師又問:“看的是什麼書?”李豐說:“是夏、商、週三代的史書。”司馬師問:“天子看這些書時問了些什麼?”李豐說:“天子問的是伊尹扶商、周公攝政的故事。我們都回答說:‘如今的司馬大將軍就如同伊尹、周公一般。’”司馬師冷笑說:“你們怎敢把我比作伊尹、周公!你們其實是暗指我為王莽、董卓吧!”三人齊聲說:“我們都是將軍門下的人怎麼敢這樣?”

司馬師大怒說:“你們都是口是心非的小人!剛才和天子在密室裡哭些什麼?”三人回答:“沒有這回事。”司馬師喝道:“你們三人眼淚還沒幹怎麼就抵賴!”夏侯玄知道事情已經洩露就大聲罵道:“我們所哭的正是因為你威震其主將要謀篡皇位!”司馬師更加憤怒命令武士捉住夏侯玄。夏侯玄揮拳裸袖直擊司馬師卻被武士擒住。

司馬師命令搜查三人身上在張緝身上搜出一件龍鳳汗衫上面有血字。司馬師一看原來是密詔上面寫道:“司馬師弟兄共持大權將要圖謀篡逆。所行的詔令都不是我的意思。各部官兵將士可以共同仗著忠義討伐奸賊臣子匡扶社稷。功成之後重重加官進爵。”

司馬師看完後勃然大怒說:“原來你們正想謀害我們兄弟!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於是下令將三人腰斬於市並滅其三族。三人罵不絕口直到被押到東市中牙齒都被打落各自含糊地罵了幾句後才死去。司馬師隨後直接進入後宮這時魏主曹芳正與張皇后商議此事。皇后說:“內廷耳目眾多如果事情洩露必定會連累到我!”

正在此時,司馬師突然進入內室,皇后大驚失色。司馬師按著劍對曹芳說:“我父親立陛下為皇帝,他的功德不在周公之下;我侍奉陛下,又與伊尹有何區別?現在陛下反而以恩為仇,以功為過,想要與兩三個小臣,謀害我兄弟,這是為什麼呢?”曹芳說:“我沒有這樣的心思。”司馬師從袖中取出那件血詔汗衫,扔在地上說:“這是誰所作的呢?”曹芳嚇得魂飛魄散,顫抖著回答說:“這都是被他人所逼迫的,我豈敢有這樣的心思?”司馬師說:“妄自誣陷大臣造反,應該加以何罪?”曹芳跪著哀求說:“我有罪,希望大將軍饒恕我!”司馬師說:“陛下請起。國法不可廢棄。”他指著張皇后說:“這是張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