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回頭我會自動認罰的。”
“要加利息。”
“聽你的。”
兩個人默默對視了一會,葉洛嘉微微吸了一口氣,她又對著病房的方向看了看,最後輕輕動了動紅潤的嘴唇:“回去吧,她醒來的第一眼,肯定想看見你。”
徐知木也對著病房的方向看了看,最後也是開口道:“那你呢?”
今天,其實葉洛嘉才是那個從頭到尾都藏於暗處,只有在關鍵時刻才出現的人。
葉洛嘉看了他片刻,最後從包裡拿出來一副墨鏡,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一個弧度,紅潤的嘴角也輕輕彎起。
“本總裁的事情,小孩少打聽。”
說罷,葉洛嘉瀟灑的轉身,酒紅的長髮隨風而動,在慘白的醫院走廊,似乎是盛開搖曳的紅玫瑰,徐知木一瞬間,想起了什麼。
“嘉嘉,那捧玫瑰花……”
葉洛嘉的大長腿微微停下一些步伐,輕輕側過頭看他:“喜歡嗎?”
果然啊,徐知木笑著:“喜歡。”
“喜歡,那就下次也送我一束。”
葉洛嘉的聲音裡帶著一些糅合在一起的情緒。
“會的,我答應你,千倍百倍。”
葉洛嘉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摘下墨鏡,那雙丹鳳眼裡神采奕奕,邁動著大長腿離開了。
只給徐知木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彷彿剛才那個情緒差點失控的葉洛嘉根本不存在一樣。
不過這才是她,這才是那個雷厲風行,霸道又颯姿英爽的女總裁。
徐知木站在醫院的走廊,看著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中。
他也轉過身,回到了病房裡。
安小米說過,她很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到處都是白慘慘的顏色,愁眉苦臉的人,就算是沒病的人,在這裡時間久了也會悶出病來。
可是偏偏,她幾乎每年都要有一段時間要在醫院裡。
徐知木走到床邊,看著此刻還在昏睡的安小米。握著她發涼的小手,即便是在溫暖的病房裡,也似乎暖不熱一樣。
徐知木捧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嘴邊,輕輕哈著熱氣。
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時候安小米也曾這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晚上都渾身冷的睡不著覺,自己就這樣一邊哈氣的幫她暖著手掌,一邊還在她的耳邊唱著兒歌哄她睡覺。
自她昏迷,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低沉了下去。
徐知木握著她的手,嘴邊也忍不住輕輕哼著小時候唱的兒歌。
那是媽媽以前哄自己睡覺的時候唱的,記得小時候,有時候安小米父母不在家,安小米就跑來自己家裡一起吃午飯,睡午覺。
徐母就會安排兩個人躺在一起,然後輕輕的哼著兒歌,一會就能把他們哄睡著。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病房內,那輕柔的兒歌微微盤繞,昏迷的中的安小米,輕輕動了動茂密的眼睫毛,她的手下意識的用上一點力氣,似乎是墜入冰窟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這股力氣還是太小了,徐知木並沒有察覺到。
握著她的小手,總算是感覺她的小手多了一些溫度,徐知木正打算去接一杯熱水回來,等安小米醒了隨時都可以喝到。
但是他這一起身準備鬆開安小米小手的時候,徐知木卻感覺自己的手被抓緊了一些,似乎是害怕自己會鬆開她。
“咳……”
一聲虛弱的咳嗽聲傳來,徐知木頓時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