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有些疑惑地出聲。以當時大伯他們四人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你說的沒錯,在無限的惶恐中,我們又分批潛入了定軍山,希望能在壁畫和竹簡上找到蛛絲馬跡。可那時候正值嚴打,國家對盜墓這種勾當盯得很嚴,看到就抓,抓著就斃。而定軍山那一帶已經完全由地方政府控制,我們也是賄賂了大量錢財才拿到了通行證,卻沒有想到,這也成了張家日後敗退香港的一個導火索。”
“當時的墓葬已經給處理的七七八八,像是經了考古隊的手,但我們還是從一片被人踏碎的竹簡中得到了一些奇怪的線索,而線索直指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新疆羅布泊!”張紹鴻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瘸子已經是一臉憤怒地站了起來,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軍哥,墨鏡下也透出了凜冽的殺機,好在這份殺機不是針對在場諸人。
“是的,就是讓我們全軍覆沒的那片沙漠……”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巧,就在我剛剛得到這個線索後,就突然從報紙上看到,新疆科學院的彭加木組隊到羅布泊探險,最後一次失蹤,政府進行了大面積的搜救,卻連屍體都沒找到。”
“我知道彭加木這個人,他天賦極高,精通地質學,生化學,還有中國古代史,南北流派的倒鬥功夫他都可以道出個因為所以然來,而且對於尋龍望氣的造詣極高,每到一處,必先察看地勢,看地面上封土已平的古墓坐落何處,這絕活幾乎百發百中。而且他還有一個特別顯赫的身份:新疆科學院副院長!”
“當時我特地讓軍哥摸了摸他的底,卻發現早在三年之前,他就已經帶著一大票人在新疆周圍勘探地形,測量資料。然而,持續了三年的準備,卻在走入羅布泊的那一刻煙消雲散了,再也找不到任何關於他的訊息,要說他這麼容易就死,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當時就在猜測,定軍山大墓莫非就是經了他們的手,發動國家力量在新疆來來回回,也是跟妖龕有關,之後我的心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張家的所有店鋪就被封了。然後一個拿著政府紅標頭檔案的神秘人敲響了我們老宅的大門,他什麼都沒說,只給了我們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按照指示,火速前往羅布泊尋找一些東西,作為回報,政府對張家之前的非法犯罪既往不咎;第二個就是不接受合作,張家生意全封,所有參與盜墓活動的主犯從犯,一律槍斃!”
“沒有辦法,為了張家,為了夥計們的命,我只能選擇前者,這是我這輩子最慘痛的決定,也是讓我一世都不能心安的決定,我害了你們,我害了所有人啊……”
張紹鴻突然大力地拍著桌子,臉上一陣潮紅,顯然是內心激動到了極致,張紹圖看到大哥的樣子,趕緊和陳瘸子一道把他扶了起來,理順了一下氣息,張紹鴻這才稍稍平靜一些。
“你還想聽嗎?”
看著張萌堅定的目光,二伯張紹圖接著張紹鴻的話輕輕說道。
“結局就是,我們在羅布泊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張家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精銳,幾乎損失殆盡,就連六扇門也是一死一傷,小紅娘死的慘烈啊,你知道為了什麼嗎?就為了一張破爛不堪的羊皮卷!當時的情景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我們一路丟盔棄甲下來,好不容易將羊皮卷交給了那個神秘人。他卻出爾反爾,給我們扣了一個盜竊國家財產的大帽子,以閃電之勢查抄了張家在大陸的諸多產業,為了替夥計們頂罪,和尚也被槍斃了,張家盛極而衰,被南方葉家迅速洗盤,不得已選擇蟄伏,帶著積蓄和嫡系來到香港,生根發芽。”
“別說了!”
張紹鴻此時雙眼通紅,臉色鐵青,彷彿是一隻發怒的豹子,不過張萌卻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