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左右的男子看著面前的資料,皺眉道:“去吧盧安娜叫過來——如果沒到就算她遲到。這份報表是她做的吧?誰讓她不清點曼哈頓的賬目就敢做上來的?光我知道這裡面出入就達十萬美元以上!”
“另外,讓考爾克下午三點見我,我們‘理智與沉思’藝術拍賣行這個季度要召開一次重要拍賣。但是他的拍賣明細到現在都還沒有給我交上來!”
“還有,我記得讓宣傳部做一幅別開生面的宣傳畫。甚至聯絡了克羅本。威廉姆斯大師。他們卻還有臉發資訊說難以做到?!SHIT!這幫豬腦!告訴他們,下班之前,我必須看到構思畫面,否則準備收拾東西滾蛋!”
“是。”秘書微笑著鞠了一躬:“瓦茲先生,奧維安董事讓您上午十點半準時到達一百層開會。還請務必準時。”
“知道了。出去吧,沒事了。”
秘書出去後,瓦茲仍然沒有動早餐,又過了半個小時,將所有資料看了一遍。這才拿起有些冷了的漢堡和咖啡,看著秘書拿過來的一疊雜誌。
有環球週刊,有泰晤士報,有紐約之星。但是他毫不猶豫地將這些都放到了一邊,在泰晤士報和時代週刊之間猶豫了片刻,最終拿起了時代週刊。
“哦?”他端起咖啡,剛看第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人:“大賀典雄……這些日本人簡直在入侵美國的資產!買下了洛克菲勒中心地表還不夠,這還要登時代週刊?”
時代週刊,在2000年以前的風格,是很少用真實照片刊登的,甚至50%採用抽象畫風,比如鄧主席第一次登上時代週刊就是。另外50%採用的是半寫真照片,也就是將一份照片用軟體修改一下,讓它看上去在真實和畫作之間。
這期的時代週刊,封面左邊是大賀典雄,右邊是一位看上去很年輕的亞裔男子,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背景是一座巍峨大山,同樣是半抽象的風格,萬道紅黃色的瀑布緩緩鋪下。
“這又是誰?”瓦茲皺眉抿了一口微冷的咖啡:“又是裝神弄鬼的日本人?簡直無法無天了!我根本想不通,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這些龐然大物,怎麼就能容忍這個戰敗國三番五次地挑事?”
帶著憤怒吐糟了一陣,80年代/開始,就連美國民眾都知道日本資產大肆入侵,商界更是把日本商圈看做仇敵。他長長舒了口氣,這才翻開了時代週刊。
“東行記——中國秦皇朝泰山實景演出:雲和山的彼端首發預演盛況。”他有朗讀的習慣,看到這行字,不由自主地讀了出來:“作者:威爾森。時代週刊總編。”
“中國?”瓦茲有些愣了,無它,這個名詞,實在太久太久沒有在時代週刊上出現過,甚至從他在董事們的帶動下,開始關注這本沒有太多宣傳,但是在上層中心照不宣的雜誌的時候,他就從沒看到過中國兩個字。
“中國?”他再自言自語問了一聲,拿起來翻了一下封面,第一個反應是:我拿錯了?
事實上,並沒有。
“看下去吧。”他對中國印象並不壞,他去過中國,雖然在現在看來並不富裕,但是他是做藝術這一行的,對故宮,頤和園,長城,大雁塔等等的風格簡直可稱為崇拜。
“生在美國這樣的國家,對我們這些藝術工作者也不知是好是壞……”想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再次抿了口咖啡,搖頭嘆道:“中國有的是底蘊,但是他們沒底子,沒錢。政府如果聰明下一步肯定是發展民生,等他們開發文化不知道多少年以後了……在美國好是好……不過卻是個文化的荒漠……”
他緩緩翻過了封面,嘴巴里還回味著咖啡的苦澀,當下一頁出現的時候,他差點沒一口咖啡噴了出去!
“這,這是!?”他來不及擦嘴角的咖啡漬,驚訝的差點站了起來,愕然看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