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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亂的戰鬥中海鶯先發現了曾天養的坐船,他的船個頭比太平軍的普通戰船大不少所以比較顯眼,而海鶯從來沒有坐大船的習慣,所以她的船就不那麼容易被發現了。在望遠鏡中看到曾天養提著刀四面尋找自己海鶯感到十分好笑,&ldo;還真是一個老傻瓜,發旗語給獨眼龍,讓他們小隊圍攻那條船,我們繼續領導艦隊繞行。&rdo;

如果這時有人能從高空俯瞰戰場的話就會發現雖然船隻交叉局面非常複雜但是還是有規律可循的,太平軍現在基本上已經亂成一團,但是富貴軍仍然保持了一個不太規則的月牙繞著太平軍緩緩轉動。太平軍的船越打越少,可是奇怪的是他們的陣型卻越打越密,最莫名其妙的是有的船到現在為止甚至一炮都沒有放。當定遠與鎮遠趕到時太平軍的陣型已經成了一個相當規則的園,而那吧月牙刀如同鋸子一般不斷地把船粉碎成木屑。

埃德作為定遠的艦長同時也是這支分艦隊的指揮官一路上把機器開在全速朝前飛趕,深怕自己的心上人有什麼閃失,可是眼前的戰場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平軍怎麼會排出這麼密的陣型?面對這樣的敵人自己基本上都不用瞄準,把海鶯放到一邊埃德立即命令兩艘戰艦加入月牙的外側開始炮擊。

巡洋艦那巨大的身軀從重重煙霧中投射出來,同時投射過來的還有那呼嘯的炮彈,曾天養望著那忽隱忽顯的巨大輪廓握刀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看了看自己腳下的船,這已經是他換的第二艘坐船了,敵人的陣型並不厚可是無論他怎麼沖就是沖不過去,現在這一艘船也已經傷痕累累。&ldo;天父啊,為什麼你不肯給我一個勇敢對手。&rdo;曾天養仰天大吼,他再度把刀提起,指著定遠艦,&ldo;所有人跟著我,我就是撞也要把它裝沉&rdo;。

主帥的陣亡並沒有給太平軍帶來多大的恐慌,實際上他們早就不知道主帥在什麼地方了,真正壓垮他們的是心中的絕望,前面的戰船被擊沉後面的就添上去,如此往復,最終有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開始掉轉船頭,也不管什麼方向只要能遠離這些魔鬼就好,戰友的逃跑可能是最打擊時期的東西,很快一個小小的雪球就演變成了一場雪崩,剛才還英勇向前的戰士這時心裡充滿了恐懼,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李富貴在教育士兵的時候總是喜歡擺出這樣一組資料:戰敗的一方傷亡的發生絕大部分發生在逃跑的時候,根據他的參謀部對最近這些戰爭的資料統計來看只有大約五分之一的人是在正面作戰中被殺死的。&ldo;我知道你們可能會害怕,這時人的正常反應,你們不必為此感到羞愧,但是你們不能完全依照本能行動,透過計算我們知道即便逃跑生存的可能性依然很低,所以當你們覺得難以堅持的時候就對自己說:再堅持十分鐘,可能十分鐘後潰逃的就是敵人了。&rdo;這一段話被編入了最新的步兵操典,當然太平軍是不會看到這一段話的,不過他們的命運再一次證實了這個觀點的正確,逃跑的太平軍再也沒有對抗的勇氣,而那些殺紅眼的海賊在兩艘高速巡洋艦的帶領下對他們展開了屠殺。這一戰太平軍竟然沒有一條船是直接逃回去的,直到戰鬥結束後的第三天才有一些棄舟登岸的將士輾轉回到了鎮江,帶回來了戰敗的第一手資料。

在前一天富貴軍的水師耀武揚威的透過了鎮揚江面,太平軍剩下的船隻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之下很快就灰飛煙滅,兩岸的太平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他們面前炫耀。富貴軍甚至連停泊在港口的那些破船都不放過,一頓亂轟把他們都送到了江底,羅大剛看著那些西洋戰艦,眼睛瞪得血紅,舊仇新很交織在心頭,可是他對此卻毫無辦法,他手中的大炮射程有限,只能勉強覆蓋到長江的中心航線,而現在水面寬闊,富貴軍的船隊總是躲的遠遠的,而江北是剛從清妖手裡奪過來的地盤,防務完全不成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