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暮朝,等等我!
這句話她哽咽著終於大聲地鑽進雨簾中,她穿著的淺藍色的格子衫,飛快地奔跑在雨中,像只風中搖晃的藍蝴蝶,猛烈地雷雨大作,路上行人紛紛抱頭躲雨,她猛的一下滑倒在溼滑的地上。
她狼狽地支撐起身時,蘇暮朝已經撐傘走到巷口,彎身走進那輛黑色的私家車,一晃眼車子便在來來回回的車輛裡分不清蹤影。
017 向來情淺,奈何緣深(7)
風雨未減,轟隆隆的雷聲穿過這滂沱大雨,隨著重重砸下的雨聲,顧滿樂在雨簾中踩著的每一步都那麼虛軟。
她多想再看看蘇暮朝,哪怕是剛才見過面,可現在依然讓思念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多想再和他說會兒話,哪怕不知道說什麼,哪怕只是她自言自語,他安靜地聽著不說話。
她的目光突然鎖定在後面行駛而來的黑色私家車,幾乎毫不遲疑地跑過去,站在中央,張開手攔著。
車子猛然急促地剎住車,車內的喬揚墨有幾分煩躁地打了幾下方向盤,對於這種可能在半路撞上車可能是碰瓷的人他一向頭大。
喬揚墨目光才望向站在車子前的人,溼透的碎髮緊貼著額頭,雨水順流而下的是女生睜大的一雙麋鹿般的眼睛。
竟然是她!那天那個為了支走安羅他吻過的那個人。
喬揚墨有些怔忡,從車內打傘走出來時,顧滿樂有些暈眩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
“不然是誰呢?”喬揚墨挑挑眉,又說道:“還有你剛才突然跑到中央是什麼意思?打算出事了好讓我負責嗎?嗯……?”
顧滿樂心裡很失落,沒想到自己看到相似的車便以為車主是蘇暮朝,結果是那天那個傢伙,不等眼前人說完,她猛地轉身就向前跑走,在雨霧中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
對於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生,喬揚墨心裡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說喜歡又沒有那麼強烈,說好感又有些牽強,不過是見過兩次都算不上認識而已。
可就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喬揚墨有些發怔地望著她的背影一小會後,便鑽入車裡揚長而去。
顧滿樂自那天在大雨中淋溼後,開始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感冒,拖沓了好久也沒去打針,只是不斷地吃藥,可感冒似乎還沒有好。
現在顧滿樂都還在公寓的沙發上裹著毯子躺屍。
葉家晴從廚房端來一碗紅糖水薑湯遞給坐起身的顧滿樂,邊說道:“這幾天林舒澤來找你好幾次了,我都把他關門外了,準又是些無聊的事。”
顧滿樂臉色一直是蒼白著的,吹了吹滾燙的薑湯,喝了好幾口身子也舒服不少,慢悠悠開口道:“嗯,肯定又是拉我去什麼聚會,萬一陶奈寸步不離跟在他身邊,她又得和我打起來不可。”
“所以你安心在家休息,要對得起冒死為你請假的我。”
顧滿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是是是!”
葉家晴又白了她一眼唉聲嘆氣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這幾天為了策劃a大金融系這一屆的畢業晚會忙得要死要活…”
顧滿樂撇撇嘴嘀咕道:“你這麼要強肯定是自己主動擔當的,累死活該。”
葉家晴懶得又一番計較,轉而望向茶几桌上長長的畫紙,白紙上只有寥寥的幾筆粗略構架再無其他,不禁問道:“這張畫紙你放這五天了,怎麼還不畫好?”
“沒靈感沒心思。”顧滿樂簡單明瞭地闡述了理由。
“那你當初選這個專業?”葉家晴又再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