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絕剛想說不是。
這魔人道“既是同道中人,就是我們魔族一統的朋友,請隨我來。”
古來西秋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聲,跟著他後面走去,不多時在棵大樹面前停下。
大樹呈三角形,樹杈之間相互糾纏在一起,如同兩個擁抱的巨人。
這魔人單膝下跪,右手捂住心口,後面一群小鬼圍成圈,往後一倒。
不知多久,那藍色魔人便站起身,伸出手在前一摸,面前的時空突然向兩側展開,一個虛幻的時空之門出現在眼前。
這魔人伸手禮呼。
“二位朋友請。”
古來西秋絕一口一個請字,難掩驚訝之色,蹣跚走了進去,後面的小鬼一個一個跳了起來,便一動不動站在那,身上的顏色逐漸變淡,化成一根根自然枯竭的朽木。
周圍的空氣瞬間被擠壓,漲的人喘不過來氣。
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見眼前,是一個勞力者密叢集,無數種群被鎖鏈鎖住雙手雙腳,脖子連著脖子,邁著苦力步伐,在地面挖掘泥土,有的在山頭開採石頭,背駝肩扛運上城堡,這城堡建在目無止境的黑雲之上。
狂風,雷鳴,積雲,不停地翻滾怒吼。
地面捲起塵埃,浩浩蕩蕩吹進城堡東側的崖口之下。
環顧四周,古來西發現自己,身在山巒之中,斷崖之上,眼前所視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正在發生。
沿著盤山石道而下,邊上沒有任何防護,碎石滾落,沙粒起舞,被陣陰風捲走。
臺階上碎有頭骨,莫名甲冑,破爛衣服,被折斷長劍,帶豁口大刀,橫七豎八,紮在石頭縫隙中,向上展去。
不遠處的樹上,還吊著具人類屍骨,幾隻食腐的禿頭鳥停在枝頭,見有生人來,拍打翅膀飛走。
天空陰暗。
越往下走,空氣越渾濁,骯髒腐敗的屍臭味令人作嘔。
石路旁,堆著無數生鏽損壞的豬籠,有高有矮,有寬有窄,幾隻竊鼠偷溜一圈,一無所獲便跑開了。
遠遠望去,由泥土沙石堆砌的環形臺階,盤旋而上直達天際,沒入雲層。
一群手持束棒的魔人,林立兩側,看的走的慢的人,便揮起手中的束棒,抽打他們的腰部和屁股,直到打的他跟上前面的步伐。
走的慢的,在打了一陣後,仍趕不上或者倒下去的時候。
這魔人,竟從束棒中抽出斧頭,一道寒光閃過,砍下了他的腦袋。
鮮血在活人腳下流淌,沒有吶喊沒有痛苦,只有無盡的絕望。一條條漆黑的鐵鏈望不到頭,一個個鏈口數不完的結。
太長磕腳影響走路時,那魔人,便從邊上的豬籠里拉出個人來,將他套上頂替空位,無論這口結合不合他的腦袋,在斧頭刃口的擊打下,即使是生鐵也能套下,何況腦袋。
兩耳朵早已磨的血肉模糊,鼻樑塌陷,下巴錯位,誰也形容不出個模樣,為了活命撿起同伴屍體旁的石頭,扛在肩頭繼續前行。
即便如此,那魔人,仍然不肯就罷,用斧頭在那無頭的屍體上,狠狠砍了一斧,斧頭陷進肉裡,刃口卡著骨頭,一提力,將這屍體摟進了豬籠裡。
頭顱一腳踢開,滾落臺階,幾十只竊鼠早已等候多時,猛撲上去,食肉而美,飲血而狂,嘰嘰吵鬧爭奪不休,天上食腐的飛鳥,一個俯衝將它叼走。
,!
古來西秋絕渾身一顫。
發現這裡羈押囚禁除了人類,還有精靈,四角野怪,恐怖魔獸,不知名的飛天生物,有的高大,有的矮小,高大的在山上開鑿石頭,個子矮小的在地面翻轉泥土,他們勞作清晰,分工明確,各有不同。
通天台階下有一通道,穿過通道,直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