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順河流潛游到下一個渡口,爬上早已備妥的渡船,再更衣換臉,大搖大擺地前往沅州,海林的外港。
上岸後,顧家琪拎著沉甸甸的行李小箱,貪看河岸風光,時不時向路人打聽風景名勝地,並,出手無比闊綽。
途經一處小攤,小販拎著滿竹篾的象牙製品偷偷叫賣,十兩銀跳樓價一件。小販說是某種獸骨打磨,有鎮惡驅邪之效。
小販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這批番貨是了偷來的,才會賤價出售。
顧家琪笑,爽快地付了銀子,把東西全買了。
她在運河岸找了家客棧,放下采買的東西,拎上很緊要的密碼鎖箱,到飯堂用餐聽訊息。下午,她又外出溜大街購物。一個轉身,人就被麻袋子套了。
早前那個小販搶過整體金屬箱,和本區小頭目獻寶:這次發達了,全是金子做的小玩意。
原本像顧家琪這種純遊客,海寇幫的人是不會碰的,就算劫了錢,一刀子捅死,扔個臭水溝就完事兒。但近幾年情況不同,打戰的事兒還沒完,他們幫老大又被人惡整,大出血,兄弟們三年活都白乾,這日子實在難過。
這不看到一個有點小錢的,就把人捆了,賣到扶桑,還能得點皮肉錢哩。
抓夠一船底人,這班人寅夜偷渡出海。
海浪拍石,船靠岸,海寇幫人與島上人交換。肉票們被趕上島岸,空氣鹹溼,滿地碎石,因是深夜,眾人看不清路,不是有人摔倒。
忽聽得隊伍後頭有重物落地聲,海賊驚覺異樣,他們警戒地問誰?!又叫老十,回話。
抓著人質的海賊,緊緊抓著大白刀,雖然不相信自己被人尾隨,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恐懼,色厲內荏地大喊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這是夜叉王薛老五的地盤。道上哪位兄弟,報上萬兒,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打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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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喊話的瞬息間,只聽得數聲利刃刺肉的聲音,海賊被全數殺死,附近人質也悶聲倒下,生死不知,獨留顧家琪。
來人割斷繩索,帶著顧家琪悄悄地摸回海岸邊。
船邊有人,在黑暗中叫了聲:“爺,見到人了?”
“嗯。”
顧家琪見來人有可能是自己人,便止步不動。來人轉頭,低問怎麼了?此人蒙面黑衣,聲音聽起來年歲不大,身量卻比顧家琪高上兩個頭不止。顧家琪揉著手腕,問道:“你是誰?”
對方嗡聲嗡氣地回道:“不是敵人。”
顧家琪笑,道:“不是敵人,也會壞我事。知不知道你亂了我的計劃?”
“海寇幫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很危險。”對方頓了頓,“江浙總兵不會幫你。”
“那你會不會幫忙呢?我可聽說靖南將軍嫉惡如仇,平生最恨倭匪。有此良機除此心頭大惡惡,照常理,上刀山下油鍋也不該放過。”
那人驚了下,問道:“你如何知道?”
顧家琪笑指船邊接應之人,他一開腔,她便聽出是靖南將軍府的盧總管,大家在渡口曾有一面之緣。
“那你不會是關昶關靖南吧?”顧家琪上下打量著他,心裡自我否定,鎮守東南海岸的關靖南絕不可能這麼年輕。
“不過一個稱呼。”他淡淡道,並不反對她用這外名字指代他。
關靖南又問她打算用什麼辦法,他們只有三個人,島上至少有三千海寇防守,叫救兵的話一定會驚動海岸兩頭的暗梢。
顧家琪胸有成竹,道她早已備妥。
她撿回密封金屬箱,搭扣齊齊開啟,露出純合金打造的槍支部件組板,她飛快地旋轉槍管、組合槍托,一分鐘後成槍,上膛試槍,一發五梭,顧家作坊新研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