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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放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強作淡然地點頭,吩咐眾人:「接旨。」

眾人誰也不敢怠慢,一同迎出王府,跪倒塵埃,畢恭畢敬地聆聽傳旨太監的旨意。

懿旨晦澀難懂,花千樹只能隱約聽出是在誇讚兩位貴妾嘉德懿行之類的話,就像是懶婆娘的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

好不容易,「欽此」二字,從傳旨太監的口中拖長了尾音說出來,眾人方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傳旨太監將懿旨捧給夜放,連連拱手道喜。

夜放起身,便命府中管事招待傳旨太監,並且備了賞銀。

緊跟著,兩位貴妾的花轎便一路張揚地抬到了王府門口。

原本按照規矩,妾室進門,是不能走正門的,可是這是太后欽賜的良緣,為了表示對太后的敬重,自然要府門大開。

花轎落地。鑼鼓鞭炮聲震耳欲聾。

喜婆上前撩簾,迎接新人下轎。

付緩緩已經裊裊娜娜地步下花轎,一身芍藥紅纏絲金線刺繡的喜服,頭上流蘇半遮掩著描畫精緻的眉眼,只露出精巧的下巴和塗了胭脂的櫻桃小口。

另一頂花轎跟前的喜婆卻是一聲驚叫:「謝家小姐?謝家小姐。」

聲調裡滿是恐慌,探進去了半個身子。

「怎麼了?」

謝家送嫁的人湊過來,冤家路窄,竟然正是謝字章。

他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今日傅了粉,勉強遮掩了僅剩的一點淤青。

婆子帶著哭腔:「小姐如何昏迷了?就連喘的氣也少了。」

「什麼?」謝字章也是大吃一驚:「快些將她攙扶出來?可是轎子裡太悶熱?」

喜婆與陪嫁丫頭一起,將謝娉婷從花轎裡連抱帶拖地攙扶出來,眾人見她口唇緊閉,面色發青,好似已經暈厥多時。

謝字章一看她這幅形容,已經瞭然於胸:「莫非是老毛病犯了?」

一旁的太醫院院判的女兒付緩緩聽到這邊動靜,便立即上前,蹲下身子請脈,緊蹙了眉頭。

「既然是頑疾,可備有良藥?若是再不救治,可就來不及了。」

陪嫁丫頭忙不迭地點頭:「有,有,隨身帶著的。」

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摸出一個藥瓶,然後為難地道:「可是,這藥必須要陰陽血做藥引,方才有效。這一時之間去哪裡尋藥引呢?」

夜放與老太妃正候在前廳裡等著新納的貴妾前來敬茶,聽到府外突然之間沒有了動靜,這鑼鼓聲也戛然而止,有些奇怪,差遣了人出來問話,聽聞出了事情,也顧不得繁瑣的禮節,親自迎出門來。

這好端端的一樁喜事,若是變成了喪事可不妙,太不吉利。

老太妃頓時就有點焦急:「什麼是陰陽血?」

付緩緩抬起臉來,將流蘇挽到耳後:「回稟老太妃知道,女子為陰,男子為陽,女子有身孕,懷男子骨血,她的血既為陰陽血。」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好厲害的下馬威

話說到這個份上,或許別人還沒有領會過來,偷偷相跟著出府湊熱鬧的花千樹,心裡一個「咯噔」,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內涵。

什麼頑疾,什麼快要不行了,這分明就是她們合起來唱的一齣戲!

京城裡有風俗,新人成親,有孕之人不能參加,有沖喜一說,對孩子也不好。

而花千樹也提前得了老太妃叮囑,新人進門前不要打照面,等到進了門,成了一家人,再見面敬茶。饒是如此,老太妃還讓她在懷裡揣了一根蔥,就是取「沖」的諧音,希望能將不好的煞氣全都衝掉。

也就是說,今日在場的人裡,除了她花千樹,怕是就沒有第二個孕婦了。

這是謝家和付緩緩聯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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