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謝娉婷見終於送走了花千樹,重新嬌嗔一聲,就環住了夜放的脖子。
夜放坐著一動不動。
「王爺還在生氣呢?跟她這種不要臉面的女人生氣值當的麼?」
夜放抿唇一言不發。
她不屈不撓地再接再厲。
夜放已經全然沒有了適才的熱情。
「王爺?」謝娉婷氣喘吁吁,難耐地哼唧了兩聲。
夜放低垂的眸子裡淬滿了寒冰:「本王,好像,真的竭了。」
「什麼?」謝娉婷疑惑地問。
「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竭。」
「怎麼可能?」謝娉婷脫口而出。
看起來龍精虎猛,強悍得好似一座巍峨之山的人,適才還熱情澎湃,似乎要掀起三尺海浪。
夜放輕哼一聲:「怎麼?你不高興?」
謝娉婷牽強地扯扯唇角:「怎麼會?是花千樹適才太掃興了吧?」
夜放一把推開她,淡淡起身:「她說的也許是對的。你在這裡等我,我去鳳楚狂那裡討一壺鹿茸酒喝,萬一可以立竿見影呢?」
謝娉婷一身衣衫凌亂,笑得格外牽強:「妾身在這裡等著王爺回來。」
夜放輕嘆一口氣,卻看也不看她一眼:「讓你受委屈了。」
謝娉婷臉上的笑意更加僵硬:「妾身不委屈王爺可要早點回來,妾身等你。」
夜放撣撣身上的皺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諷之意:「好。」
轉身便大步而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付緩緩也吃醋了
花千樹在眾侍衛古怪的眼光裡離開的星辰園。
侍衛們大概都以為她被刺激得有點發瘋了。
她想想,自己好像的確是有點得意忘形了。哪裡有親眼目睹這種事情,還能笑得出來的?
她也不想笑,可是一想到適才夜放那一臉憋得青紫的樣子,又忍不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拐彎的時候,恰恰好就遇到了付緩緩。她坐在長廊邊,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形單影隻的可憐。
花千樹覺得,冤家未必路窄,這付緩緩估計就是故意等在這裡的。否則夜半三更的不睡覺,在這裡招鬼呢?
她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徑直走過去。
「別裝了,心裡怕是滋味不好受吧?」付緩緩在她從跟前經過的時候,便出言譏諷。
花千樹轉過身來:「我就算是難受也沒有什麼好裝的,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人之常情嘛。只是緩緩夫人與謝夫人姐妹情深,還這樣失魂落魄的可就不對了。」
「誰失魂落魄了?」付緩緩嘴硬:「我只是好不容易清淨清淨。」
花千樹輕嘆一口氣:「你能想開了就好。畢竟,太后娘娘讓你進王府,不就是為了讓你成為謝娉婷的助力麼?她那一手勾魂攝魄,肯定能將王爺迷得五迷三道,茶飯不思的,你儘管放心就好,跟著肯定有肉湯喝。兩人現在應當正在被翻紅浪,巫山雲雨呢。」
付緩緩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就連喘氣聲都重了起來。
「刺激到你了吧?」她冷冷譏笑:「是不是猛然失寵,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還好。」花千樹無所謂地聳聳肩:「吃膩了總比吃不著強。」
付緩緩不陰不陽地冷聲道:「你放心,只要你對於王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王爺就不會一直冷落你的,總是多少會給一點甜頭。」
「什麼利用價值?」花千樹一臉驚詫:「你胡說八道什麼?」
付緩緩笑得愈加陰冷:「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們還只當做你在王爺跟前多麼得寵,原來,你也只是一枚可憐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