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憨也是無可奈何,去了兩趟集市,就趕巧遇到了那兩個人,將自家閨女給賣了。然後,他就聽自家婆娘的話,頭上罩了個斗笠,候在兩人的來路,想要偷偷地瞅一眼,看他們去哪個方向。
眼瞅著,兩人出了城,小道上候了一輛不起眼的烏蓬馬車,兩人就將手裡抱著的兩個孩子擱到了馬車上。那車夫瞅一眼,就皺了眉頭,說:今兒這兩個孩子看起來都乾乾巴巴的,瘦得像個小雞崽子,能放多點血?怕是不夠主子喝一頓的。
買孩子的兩人便發牢騷,說今日缺貨,好不容易才尋了兩個,若是這血不夠喝只能明日再跑一趟了。
這話王憨是聽得清清楚楚,嚇得是心肝一顫。那車上的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骨肉,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去送死?他這人一根筋,不管不顧地就衝上去,想要將孩子奪回來。
三人一看他這架勢,怎麼可能讓他奪回孩子?而且聽他氣勢洶洶地質問,知道事情敗露,當時還想殺人滅口。
也是王憨傻人有傻福,被揍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恰好有幾個過路人從跟前路過。那三人見勢不妙,就上了馬車走了,他才撿回一條性命。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揚開,大家都知道,那兩人買孩子,就是要喝血,誰還將孩子賣給他?這是傷天害理啊。許多賣了孩子的人家,也跑到集市上,想要尋那兩個人算帳。可是那兩人後來也沒有再露過面。
這件事情是越傳越玄乎,鬧騰得動靜挺大。可若是報官吧,單憑王憨這三言兩語,人家官府也沒人信啊,只能不了了之。」
花千樹與夜放聽完下人回稟,互望了一眼,都有些震驚。
「還有呢?」花千樹追問:「難道就沒有人識得那二人?誰都不知道他們什麼來頭嗎?」
下人搖頭:「今日聽來的,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因為急著回來,來不及細問。」
夜放點點頭,讓他退下了。
花千樹立即問道:「這喝嬰兒的血做什麼?難道也有什麼說法不成?」
「怕不是邪教害人吧?前朝聽說就有那些旁門左道的人,利用嬰兒血煉製長生不老丹藥,然後進獻給前朝皇帝。聽說嬰兒血未食五穀雜糧,人間煙火,所以最是純淨。」夜放緊蹙劍眉,疑惑地猜度。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花千樹義憤填膺:「這世間怎麼還有這樣心腸歹毒之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夜放不過是略一沉吟:「我懷疑,這兩人與老鷹捉小孩的事情其中有關聯。」
經他提醒,花千樹也瞬間有所醒悟:「你的意思是說,原本這些人是花錢四處搜尋嬰兒,結果後來事情敗露,不能繼續。所以就另外想了法子,利用訓練好的老鷹,四處搶孩子,供他們飲血?」
夜放點頭:「可以看得出來,此人財力人力都有,可以說是有錢有勢,想要訓練幾隻鷹不成問題。」
花千樹惱恨得直咬牙:「此人簡直太心狠手辣,他怎麼就能下得去手呢?我們所知道的,僅僅只是京城,還不知道他們的手能伸到哪裡去,這是要殘害多少孩子才能善罷甘休?這種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放之任之。」
夜放輕輕地「嗯」了一聲,顧不得吃飯:「我這便吩咐下去,命人先行去打聽打聽訊息,看看可有什麼線索,我們再行計較。」
花千樹默然半晌,冷不丁地想起一件事情來,將他叫住。
「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不知道與他有沒有什麼關係。」
夜放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人?」
「還記得兩個月前,鳳楚狂帶我前去觀看朝廷選拔武將的那場比試,我曾經與你說起過,那個說話透著娘娘腔的崆峒柳生。」
夜放挑眉:「所以呢?」
「當時他在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