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大少爺可不僅僅只是制個藥丸這麼簡單,他竟然拿身邊的丫頭們試藥。」
「什麼?」花千樹手一哆嗦,指尖的簪子差點都丟了。
若是尋常的藥,也就罷了,他折騰的,可是那種見不得光的害人玩意,拿身邊的丫頭們試藥,那結果可想而知。
打得活該!,應當三條腿全都打殘了才好!
難怪付緩緩一提起男人,都是咬牙切齒,一股恨之入骨的模樣。有一位這樣的禽獸不如的哥哥,能對男人有一丁點的好印象才怪。
不過……花千樹微蹙了眉頭,既然付緩緩這樣恨他,還上趕著替他尋婢女做什麼?又為什麼唯獨挑中了酒兒?
還有付家老爺子也是,這種死性不改的兒子,直接退貨,讓他自生自滅去吧,還留在身邊等著老了讓他養老送終呢?腿都打折了,就不怕他懷恨在心,將來報復麼?
這一家子人都蠻有意思,有故事。
魚丸兒將打濕的帕子擱盆架上晾著,才轉過頭來:「夫人您也覺得不可置信吧?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喪心病狂的人?酒兒過去跟了他,您說能有好嗎?這就叫善惡有報,酒兒她一直死性不改,一再地助紂為虐,這下好了,羊入虎口,怕是還不如被牙婆子帶走了好。」
她紅著臉,略有磕巴地道:「我聽他們說,那種藥吃了以後,就會生不如死,完全不受控制。」
花千樹扭臉:「你聽誰說的?」
魚丸兒撓撓頭,頓時不吭聲。
花千樹輕哼一聲:「是他差人打聽的?」
魚丸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王爺說酒兒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您生氣,這樣的禍害不能留,讓人查查她是否是真的去了付家,結果就打聽來了這麼一樁子事情。究竟是否還用得著咱出手,還是要夫人您一句話的事情。」
這個男人,背了自己,不吭不哈的,竟然偷偷做了這些事情,花千樹覺得,這種被寵著的滋味,很享受。
「罷了,酒兒自己對那付緩緩感恩戴德的,就讓她繼續留在付家吧,我們費這勁頭畫蛇添足的做什麼?細說起來,她也沒做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跟錯了主子。」
她拿起手邊的玉梳,自己梳理著一頭濕漉漉的秀髮,忍不住「噗嗤」一笑:「咱家王爺的大舅哥,怎麼都這樣一個個的不成器?酒兒這剛出了狼窩,又進了虎口。」
「背著我,說我什麼壞話呢?」
夜放撩簾一步踏進來,正好聽到了話音兒。
魚丸兒俯身請安,然後就立即有眼力地退了下去。
花千樹從銅鏡裡瞄了他一眼:「當著你的心腹與眼線,我哪裡敢說您老的壞話。」
夜放知道她是玩笑,並非是在介意魚丸兒的身份,探過手,擰了她凝脂一般的臉蛋一把。
「你越來越懶了,有事兒直接打發核桃跑腿兒,都不想見我麼?」
頭髮已經半乾,花千樹仔細梳理著發尾。
「今日跑去清華侯府,抱了一天的孩子,胳膊都是酸的,先緩一口氣兒。」
夜放接過她手裡的玉梳,笨拙地替她梳理髮梢:「那孩子一定很可愛吧?」
花千樹點頭:「就是有點黏人。」
「那孩子爹呢?黏人不?」
感情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孩子爹也不錯,那脾性一看就是個好的,不溫不火,不會隨便發脾氣,更不會隨便吃醋。」
頭皮一緊,忍不住「嘶」了一聲:「你輕點啊,想要把我拽禿了麼?」
「即便是禿了,怕什麼?總有人不嫌棄。」
花千樹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梳子,沒好氣地道:「就知道你個小心眼的要吃味兒。老夫人不過是順口一提,玩笑兩句罷了,你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