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學究氣得鬍子直翹:「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們不過是以文會友而已,哪裡有你這樣險惡的用心!那花千樹三十六條罪狀罄竹難書,已然激起眾怒,何須我煽動滋事?你究竟是什麼人,聽誰的指使,來此搗亂?敢不敢報上名來?」
花千樹一雙璀璨的眸子在眾人面上緩緩掠過,風情萬種地嫣然一笑:「適才我已然說過,我就是你們聲討的這個紅顏禍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千樹!」
此言一出,舉眾譁然!
這可是背後議人短長,被人家捉了一個正著。
尷尬不?
老頭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你還有臉面堂而皇之地來此聖人之所?」
花千樹抱著肩,斜著眼睛看老頭,原本只是想儘量表現出自己的從容不迫,與對這老頭的輕蔑譏諷。這眉梢一挑,唇角微勾,用鳳楚狂心裡暗罵的話來說,又是一副勾魂攝魄的風姿儀態。
「你都有臉自稱聖人,我如何就沒有臉面來?你不是要給我定罪麼?不是要辯論麼?背後嚼舌根有什麼了不起?今日咱倆就好生辯一辯,看看這三十六條罪證,什麼殺人放火,嫖妓搶劫,哪一條靠譜?」
花千樹意味深長地晃了晃手裡攥著的那幾張紙,打算好生疊疊,塞進袖口裡,留個罪證。
「這些我也笑納了,改日對簿公堂,七皇叔與太后那裡也好有個說道。」
熱血冷卻的書生們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這還了得?
自己這是有把柄落在了花千樹的手裡啊。
人家背後有七皇叔和太后撐腰,還有理兒。老學究再厲害,那也就是個紙老虎。
那位錢兄最是聰明:「此乃學士大人所言,我等一一記錄在案,上有落款皆為證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
頓時,一片異口同聲的見風使舵:「對!對!我等皆可以作證。」
錢兄往花千樹與鳳楚狂身後一站:「此行徑太過於卑劣,我願支援花王妃,為王妃伸冤。」
「呼啦啦」,一群人就將花千樹包圍了。
餘下寥寥幾人,猶豫地看了老頭一眼,沒動地兒。
鳳楚狂呲牙一樂:「看吧,剩下的,那都是這白鬍子老頭的爪牙,人家就聰明,煽動造謠積極,可適才絕對沒有寫一個字,授人以柄。」
話音未落,這幾人害怕惹起眾怒,也「嗖」地竄了過來。
如此,倒是隻剩下了適才那個仗義執言的「東方」沒動地兒,只是無奈地搖頭嘆了一口氣。
花千樹抬手摸摸髮鬢,妖嬈一笑,將那禍國殃民的嫵媚姿態展現得淋漓盡致:「你們說,我這個樣子,像是禍國殃民的妖女嗎?」
眾人昧著良心搖頭:「不像,不像,王妃分明儀表端方,嫻靜雅緻,知書識禮,澧蘭沅芷。」
一時間,花千樹都忍不住感嘆,中華文化果真博大精深,這誇獎一個人,竟然也有這麼多的花樣。
鳳楚狂則捧心作嘔,哭笑不得:「差不多就行了,你這威逼利誘加色誘,誰能受得了?」
老頭這下可是真的急眼了。指著花千樹的手直顫,一副義正言辭,剛直不阿的風範:「你個妖女,你水性楊花,給自家招來滅門之災,又挑撥七王爺與勁王府關係,媚惑皇上,罪行滔天,人人得而誅之。你還牽強附會,誣陷老夫,抹黑書院,該當何罪?」
第四百零三章 玩夠了就回家
花千樹最恨別人拿花家滅門之災來說事兒,這老頭今天是真的招惹了自己了。
她眯起眼睛一聲冷笑:「說我花家滅門之災因我而起?此案乃是周千歲主審,太后娘娘親下懿旨,你說這話,是不是表示,周千歲是在以權謀私,殘害忠良?太后娘娘偏聽偏信,被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