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令限期赴京請罪。
大家全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顧墨之默然不語。
蔣彪更是義憤填膺:」一定是那個南宮金良從中搗鬼,這個烏龜王八蛋心胸狹隘,公報私仇,還不一定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花千樹下意識地摩挲著旨意:「能讓攝政王親下旨意,召顧大哥進京面聖,這應當是顧大哥的好運要來了。」
顧墨之漫不經心,好像對此並沒有放在心上。
蔣彪氣怒難消:「這旨意之上都寫得清楚明白,那攝政王只怕是要宣顧大人進京治罪,夫人怎麼還說是好運來了?」
」因為,假如攝政王果真是如此認為,定然對顧大哥不屑一顧,怎麼可能會親自下旨,宣召顧大哥進京呢?「
顧墨之望著她眸光閃爍:「你怎麼知道,這旨意是攝政王親自執筆?」
花千樹「喔」了一聲:「我見這旨意上有他的印章。」
「但凡是攝政王下達的命令,上面都會有他的印章,不足為奇。」顧墨之默然片刻:「長安的官場,一直以來便是這般,沆瀣一氣,結黨營私,剷除異己。三年前,我便徹底地失望了,沒想到,時隔三年,還是這般。」
花千樹不做爭辯。
「屬下願意跟隨大人一同進京,若果真是那南宮金良暗箱操作,刁難大人,蔣彪我就告上金鑾殿去。」
「不必。上京不比我們臥龍關,裡面關係錯綜複雜,魯莽不得。你就留在臥龍關,這裡諸多事宜還需要你代為操勞。」顧墨之淡然吩咐抱劍:「收拾行李,即刻出發。」
「可是,大人你一個人赴京,若是萬一有什麼變故,豈不孤掌難鳴?」蔣彪依舊還是大嗓門。
「沒關係,即便攝政王輕信這吏部的定論,大不了就是罷官而已,無關緊要。」
「可是,南宮金良在上京,而且如今權大勢大,他萬一刁難你呢?當初在臥龍關就想將你置於死地,如今去了他的地盤,鐵定不會善罷甘休。」蔣彪憤憤地道,求助地望向花千樹。
「無論是否是南宮金良刁難於你,你進了上京便去定國侯府,拜訪鳳世子,幫我謝謝定國侯爺當初給花生的見面禮。」花千樹心裡掙扎猶豫半晌,終於出聲。
記得當初在上京的時候,鳳楚狂便對顧墨之多次讚不絕口,定然十分欣賞顧墨之的為人。再加上定國侯爺當初的一面之緣,假如南宮金良果真從中作梗,鳳楚狂應當不會袖手旁觀。
顧墨之微微一笑:「好,你放心就是,我會一切小心。」
花千樹數次欲言又止,顯而易見地憂心忡忡。
當今朝堂局勢複雜,也許,有些事情,並非是夜放所能夠左右的。仔細想來,禍福難測,她又放心不下。
顧墨之似乎是玩笑著問:」假如,我真的是升遷,不回來了呢?」
花千樹低垂下眼簾:「受命於危難,功成而身退,依照顧大哥的通身本領,京城有更大的機遇。更何況,這裡距離燕城那麼遠,家有高堂至親,留在京城不回來,方才是明智之舉。」
「是嗎?」顧墨之的語氣有些淡淡的失望: 「假如,我果真留在上京,鳳蕭,你可願意帶著花生,同我一起?你應當知道,上京可能更適合花生成長。」
花千樹的笑裡帶著一抹苦澀,斬釘截鐵地搖頭:「臥龍關挺好的。」
顧墨之並不追問其中緣由,微蹙了眉頭,不再說話。只是心裡知道,花千樹並不喜歡臥龍關,一直以來,她其實都是在努力適應這裡的黃沙,這裡的寒風凜冽,這裡的貧瘠與荒蕪,這裡生活的艱難。
他也能看得出來,花千樹肯定是錦衣玉食裡長大的女子,也許受過委屈,但是沒有吃過多少生活的苦。
可她堅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