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不悅地沉聲道:「臥龍關,我是不同意讓你回去的。還是那句話,要麼,跟我一同回九江城,要麼,帶著梨落一起走,朝堂之上的事情,你父親自然會打點。」
顧墨之輕哼:「孩兒斷然不可能帶著梨落去臥龍關。你們明日便回九江城,不必留在上京。」
顧夫人一臉難以置信:「你這是真要趕我們走?因為這個女人?」
沒有聽到顧墨之答言,只聽腳步聲走得遠了。
梨落還在「嚶嚶」地哭,顧夫人氣惱地罵。
第二日清早,花千樹便收拾了行禮,抱著花生,向著顧墨之告辭。
顧墨之已經在催促梨落與顧夫人上馬回九江城,態度極其堅決。
梨落還在繼續裝可憐。
顧夫人望著花千樹氣憤難當。
正僵持不下,就聽到府外有喧囂吆喝與兵甲相撞之聲。
院子並不大,所以,這聲音聽得清楚,還伴著馬蹄不耐煩地踏地的響動。
有隨從急匆匆地入內,驚聲回稟:「啟稟公子,外面有官兵將府上包圍了。」
顧墨之與花千樹對視一眼,心裡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回事?」
隨從搖頭:「小的不知,領頭之人乃是南宮金良,他說讓公子出去說話。」
南宮金良!來者不善,他果真沉不住氣了,這禍事怕是要來了。
顧夫人自然也知道這南宮金良當初在臥龍關的卑劣行徑,一聲輕哼:「竟然上門找麻煩來了,當我顧家是好惹的麼?」
顧墨之慌忙攔住她:「娘你千萬別衝動,先待孩兒出去會會他,看他是何來意。」
顧夫人按捺下怒火,一聲冷哼。
顧墨之這裡剛剛出了門,南宮金良已經帶著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望著顧墨之與花千樹一聲冷笑:「兩位,別來無恙?」
顧墨之不驚不慌,依舊穩如庭嶽:「南宮將軍親自拜訪,好大的陣仗,竟然還出動這麼多計程車兵,顧某是不是應當受寵若驚?」
「要拜訪二位,自然是要正大光明。」南宮金良一聲冷哼:「不像是你顧墨之與鳳蕭夫人,偷偷摸摸,專門行那雞鳴狗盜之事。」
顧墨之微微挑眉:「南宮將軍此言何意?」
「你與鳳蕭夫人昨夜裡偷偷潛入我的將軍府,調虎離山,盜走了我的腰牌,還不敢承認嗎?」
顧墨之與花千樹狐疑地對視一眼,頗有些莫名其妙。
正所謂,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從進京之後,兩人基本上就閉門不出,以免授人以柄,沒想到,這南宮金良仍舊是無事生非,尋出藉口來刁難顧墨之。
「捉姦捉雙,拿賊拿贓。南宮大人無憑無據,就這樣言之鑿鑿地指認我們二人,未免有些不太妥當吧?」
南宮金良輕蔑一笑:「既然本將軍敢帶人前來捉拿你,就定是有證據在手,容不得你狡辯。」
探手入懷,摸出一塊玉佩,在顧墨之跟前晃了晃:「這是昨日你我交手之時,我從你腰間削落的玉佩,應當就是你的吧?」
這玉佩,花千樹認識,的確是顧墨之的物件。
顧墨之垂下眼簾,看一眼自己腰間,面有驚訝之色:「如何會在你的手裡?」
「如此便是承認了。」南宮金良一聲獰笑:「給本將軍搜!」
「誰敢放肆!」顧夫人一聲怒斥。
南宮金良看也不看顧夫人一眼:「搜查令在此,看誰敢阻攔,殺無赦!」
官兵立即一擁而入。
顧夫人一向受人敬重,何曾被一個小輩這般不放在眼裡?當即就要發作。
顧墨之一聲冷笑,將她攔住了:「今日南宮將軍乃是有備而來,那腰牌藏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