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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熄滅的火焰重新燃燒,心底裡的冰逐漸融化,再次暖意湧動。她無法漠視夜放對自己的默默付出。

她突然就笑了,壓在心上那塊沉甸甸的石頭滾落了下來。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她腳步輕快地走進侯府,探望過崔副將。見他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可以自如地下床走動,心裡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以後,她花千樹在這世間就又多了一個親人,生活總是會越來越好的。

鳳楚狂聽聞她過來,湊到近前,意味深長地打量她的神色,專注而又認真。

他今日打扮得極是風騷。

一身月白錦袍,銀線滾邊刺繡,身披銀灰錦緞披風,玉簪束髮,墨髮披肩,就差一把風流瀟灑的玉骨扇了。

「不要拿你那色眯眯的眼睛看我。」花千樹誇張地撣撣衣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鳳楚狂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婆娘,你摸著良心說話,我跟七皇叔兩人誰更好看?」

「七皇叔。」花千樹不假思索。

鳳楚狂撇嘴:「我忘了你是沒有良心的。」

「實話實說而已。」花千樹也是一臉認真:「要不怎麼七皇叔就像個香餑餑似的,這麼多女人爭得頭破血流。而你鳳世子,也這大年紀了,卻連個老婆都討不到,天天在我這裡過嘴癮。」

鳳楚狂頓時就急了:「那是七皇叔他笨好不?調節不好女人們的關係。本世子爺的女人都能和平融洽相處,友愛互助。」

「別拿你金錢堆積起來的奸、情跟我們比。你那些女人們,爭的是錢,我們爭的是人。」

鳳楚狂呲牙一笑:「能有心情跟我鬥嘴,一看就雲開霧散,雨過天晴了。」

花千樹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程大夫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你教的?」

鳳楚狂賤兮兮地湊到跟前:「是不是很感激我?恨不能以身相許的那一種。本世子是講原則的,絕對不會輕易投降。」

花千樹將他的俊顏一把撥開:「你全都心知肚明,卻只瞞著我一個人,還好意思到我跟前來邀功?我問你,道觀一事是不是有什麼隱情?七皇叔為什麼騙我案子已經破了,阻止我繼續追查下去?」

鳳楚狂撇嘴:「我們辛苦籌謀了好幾日的計劃,被你毀於一旦,你還好意思用這種興師問罪的語氣來聲討我。」

花千樹一愣:「什麼意思?」

鳳楚狂卻就此打住:「想知道?自己去問七皇叔去。看看他背地裡是怎麼慣著你的?你斷章取義地聽了幾句話,就要死要活,把七皇叔也急得死去活來的。說白了,就是你們兩個人只談感情不談心,愛得太深交心太淺,需要多多深入交流交流。」

花千樹低垂著眸子,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濃密卷翹的睫毛遮掩了她眸底的情緒。

再抬起臉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重新神采飛揚。

「你就是牆頭草,兩邊倒,現在又在向著他說話,還說什麼要做我的孃家人,替我撐腰。」

「本世子爺是幫理不幫親,也不對,我原本就是在幫你。七皇叔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是有不對,但是你這場悶氣生得更不對。現在,立刻,馬上,去找七皇叔,兩人賞賞月亮,談談心,別賴在我這裡不走。本世子爺還要出去賞景賞花賞美人呢。」

花千樹看一眼鳳楚狂:「難怪今天打扮得這樣一言難盡,茶娘回京了?」

鳳楚狂黯然地輕嘆一口氣:「沒有。不過她養的那隻瓜娃子沒有帶走,可能真的如你所說,遲早會回來的。」

「那你就趁著人家不在,尋歡作樂?」

「我這叫苦中作樂。」鳳楚狂振振有詞地反駁:「再說了,我這是去參加詩會,以文會友,高雅別致,哪裡有你所說的這